此後,又過了十九個年頭。某一天,龍富濤家正在舉行午餐宴會,由於龍富濤已經把債務清理完畢,生活狀況也逐漸改善起來,喜歡奢華且愛出風頭的夫人又煥發了昔日的那種神采,常常去參加晚宴,抑或是在自己的家中舉辦舞會以及酒會,從而施展她昔日的交際能力。
這一天,她邀請來一些賓客,女賓有龍富濤的兩個侄女,是一對錶姐妹。男賓有唐國華審判長, 參議員邵文博及龍富濤以前十分熟悉的將軍魯澤爾。此外,還有一位年輕的男人,名叫凱文,機靈,頗有風度,而且還具有運動員的體魄。
凱文是龍富濤夫妻二人到東海島旅行的時候,結識的年青才俊。
吃完飯後,眾人一面品著咖啡,一面放聲談論,不一會兒.眾人的話題便都轉到了被盜的項鍊一案以及那奇怪的信件上去。
“凱文先生,你對這樁案件持什麼樣的看法呢?”經過龍富濤夫人如此一問,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凱文的臉上。此刻,凱文彷彿非常侷促似地低下頭說道:
“哈!我,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什麼看法好提呢?”
“不,您太謙遜了,您的眼光鋒銳如偵探, 在東海,你就幫了我一個大忙。讓我們聽聽您高明的見解吧!”龍富濤說完,眾人都點點頭,對龍富濤的話深表贊同。
因為凱文剛剛才說過,他的父親是政法院的庭審官,經常接觸到一些錯綜複雜的案子,而他則協助自己的父親解決了好幾起奇案。
“從您剛才所說的話就可以猜想到您擁有解決疑難問題的能力。”
凱文越發顯得不好意思了。
“不,那是家父,家父才真可謂是一位老練成熟的庭審官,並且有一種推測能力,我只不過是在他的指導下,協助他解決了幾件棘手的案子而已”
“不過全都很成功啊!不是嗎?”夫人說。
“是的,對那些非常離奇的案子確實是很成功,但是,我既不是福爾摩斯,更不是吳昌浩大探長,並且對於項鍊遭竊的情況也知之甚少。”
“富濤,那你就給他講講吧!”魯澤爾將軍捻著頷下鬍鬚,大聲嚷嚷著。
“對於那樁案件,我始終把它當作逝去的一場惡夢,不願再提及。今天晚上,既然各位……”隨後,龍富濤就把案件的前後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凱文側耳細聽,對於其中關鍵的部分還反覆地詢問幾次。當龍富濤講完之後,他說道:
“好像這也不是一件很棘手的案子呀!”
“噢,既然如此,你的意思是……”唐國華審判長說著,而且他的臉上還浮出一種鄙視的神色,彷彿是在表達這樣一種意思,就連我這個行家裡手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像你這樣的黃毛小子竟然敢誇此海口。
凱文明顯地讀懂了審判長的表情,隨即說道:“像我這樣的毛頭小子,在專業人士面前實在有些自不量力,而且也十分失禮。不過我覺得要想破獲一樁犯罪案件,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先了解清楚犯罪的方法。”
審判長用鼻音哼了哼,彷彿在說這個還用你教嗎,而後,他端起咖啡杯,大大地喝一口。
“因此,我們先要弄清楚,竊賊是怎麼樣把首飾盒子盜走的。據我推測,竊賊是透過小房的窗子進屋的。由於房門已經插上了,除了窗戶,他別無路徑可尋。”
“但是窗戶是緊閉著的啊!”龍富濤不覺咕噥著。
凱文沒有搭理他,繼續往下說:“竊賊開啟窗戶……”
“可是窗玻璃也還釘得結結實實啊!”龍富濤忍不住叫起來。凱文滿面笑容,微微點了點頭:“對啊,確實是緊閉的,可是,應該還有一扇能翻轉的窗子吧?”
“是,不過,那扇窗子也是緊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