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禾雲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被起鬨的顧禾澤,問許宓:“一會兒要不要過去玩?”
許宓欣然點頭:“要。”
她本就是個愛玩的性子,否則也不會一直和顧禾澤出來玩。
包廂另一邊。
包廂內的煙味燻的紀蔓渾身不舒服,五光十色的燈光時不時掃過她的身上,音響裡女人的歌聲震耳欲聾。
一切的一切,都讓紀蔓覺得煩躁。
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顧禾澤坐在她旁邊。
邊上好友還在起鬨,紀蔓狀似責怪地瞪她們一眼,而後微垂著頭,眸中含著羞澀。
而顧禾澤,指尖夾著一根沒有點著的煙,他唇邊帶笑,暗紫色的襯衫襯得他更加矜貴,偏偏那雙桃花眼裡的風流意味太過明顯,生生打破了他神秘貴公子的形象。
許宓沉默地看了片刻,忽然偏頭問顧禾雲:“你覺得他會親嗎?”
顧禾雲將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不懷好意地反問:“你不希望他親啊?”
“……”許宓搞不懂他的腦回路,就笑著拿胳膊碰了他一下:“我問正經的。”
顧禾雲長長地哦了一聲,微眯著眼睛打量了紀蔓片刻,笑了。
顧禾雲這次真思考了兩秒,答:“會啊。”
許宓狡黠一笑:“要不要打賭?我賭不會。”
顧禾雲這下正經起來了。
他微微調整了坐姿,仔細考慮起這個問題。
說實話,他不知道許宓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像紀蔓這型別的女人,盛京一抓一大把,所以顧禾澤就算親了,也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
斂眉笑笑,顧禾雲說:“我賭會親,你贏了我許你一個願望,你輸了我也什麼都不要,怎麼樣?”
“這麼優厚啊——”許宓又高看了一眼顧禾雲,許一個願望?也就這顧家少爺敢說。
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許宓說:“一言為定。”
顧禾雲絲毫沒覺得自己會輸:“一言為定。”
包廂那邊,紀蔓仰頭看著顧禾澤的側顏,雙頰上飛上兩片紅霞:“禾澤,我自罰三杯,你不用為難。”
顧禾澤旁邊的男人碰他一下,調笑道:“顧三,咱可不能讓女生喝酒。”
顧禾澤對上紀蔓那雙含羞帶怯的眼睛,笑得漫不經心:“我當然不會讓女生喝酒。”
紀蔓的手心出了汗,心情因為他的話而雀躍起來,面上卻不敢有太大的反應。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一會兒顧禾澤吻過來的時候,她要做什麼反應,要怎麼才能最大幅度展現自己的魅力。
顧禾澤唇邊笑容弧度越發的大,他慢慢直起身,眼睛裡好像揉碎了星光,奪人眼球,讓人不捨得移開眼神。
然後,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他很緩慢地伸手過去,像是要覆上紀蔓的後腦。
眼看著男人的手指越來越近,紀蔓的心跳猛地加快,那抹紅暈直接竄到了耳朵尖,整個人像一隻熟透的蘋果。
緊接著眾人只見那雙骨節分明地手掠過紀蔓的身前,最後在各色各樣的目光中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一直平衡氣氛的弦好像一下子斷了,包廂內寂靜了一瞬。
紀蔓瞪大眼睛,神色因為顧禾澤將那杯酒一仰而盡而微微崩壞,即使她的修養再良好,此刻也禁不住臉色蒼白,雙手顫抖。
顧禾澤很快喝完了三杯酒,他彷彿沒感受到包廂內古怪的氣氛,唇邊散漫的笑意如常,“三杯酒,我代紀小姐喝了,如果不夠,添個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