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蠻子給的價格大概遠低於店鋪正常買賣的價格?”
“對。”
王友善點頭承認,詳細說道:
“最開始那些商人當然不肯,還想找官府給他們做主,卻沒想到幕後黑手就是狼蠻人官員,最後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家破人亡的都有,後來其他商人一個個只能從了。”
荊子棘點點頭又問道:
“後來你們狼蠻子越做越貪婪,夏族商人的店鋪被搶的也越來越多,最終變成現在這樣?”
這中年捕司現在是有問必答,呆呆的回道:“是。”
“現在津門港那些賣三輪車的車行,背後老闆是哪些人?”
荊子棘眼中寒光一閃,想到了當初那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輕車伕,開口問著。
“幾家車行老闆是一個人,巡捕局治安司司長孫國平,他是津門港港長孫長勝的侄子。”
王友善想到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同僚,呆滯的眼睛猛的靈動了些,眸子深處似乎有風暴在醞釀,一股陰暗的情緒從心裡冒了出來:
老子落到這個下場,你孫國平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隨即添油加醋的說道:
“孫國平的車行對那些三輪車伕可謂敲骨吸髓剝皮抽筋,我也聽說過,那些車伕上交給車行的兩個月租金就能買一輛車了,那些車伕還找了各種門路想要解決身處的困境,之後那些不服的車伕全被他帶人解決了。”
荊子棘聽了,冷厲的笑道:
“哦?不知道這位巡捕局治安司司長什麼長相?日常行程是個什麼安排?”
王友善聽了這話,大喜,連忙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同僚的情報交代的一乾二淨。
荊子棘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終於問到了正題:
“商業區裡的那些鐘錶店,是誰的?”
“大部分都是巡捕局局長鄭復禮的,他是前任津門港港長鄭發榮的兒子,他爹退下來前,把他安排在了這個位置上。”
荊子棘握著劍柄的手青筋暴起,一股滔天殺意在胸中升起。
還記得他還沒覺醒記憶前,爹孃打拼多年,終於在商業區裡開了個小店,那個時候王氏鐘錶店的老闆王貴還在他爹孃的店裡當學徒。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店就沒了,爹孃只能出去打零工做苦力,家裡的境況也每況日下,他那時還小,問爹孃什麼情況,娘也不回答,只是以淚洗面。
而父親只是嘆了口氣,拍著他的腦袋說:
“你以後會明白的。”
之後就是父親積勞成疾去世,王貴卻不知怎麼的發了財,在碼頭區開了家鐘錶店,母親上門求情,給他求了個學徒的活計,後來沒多久憂傷過度也跟著去了。
後來覺悟了記憶,對此有所猜測,才會悍然殺絕官府黑手套,用最激烈的方式完成任務發洩憎恨。
之後發洩完情緒的他也不打算立刻報仇,這樣是九死一生的行為。
他決定先去新漢,找個安全的環境提升法術修為,等成為術士大能後再回來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