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子棘已在二人身上打下一點法力以作封印,之後倒也不必捆綁二人。
只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閻靖之文丹生心中都頗為忐忑。
聽完殿中三人陳述,國君微微頷首:
“原來大崇竟然暗地裡派了明鏡監的夏族術士來我新漢打探訊息,還夜闖我新漢子民的家宅,真是荒謬。津門港一事與我新漢有何關係?這狼蠻子真是可笑!”
“諸卿以為,現在我等該如何處置此事?”
聽了這話,坐在國君左側第一席位的滄州公卿敖青霄立刻開口:
“回國君,本公以為這二人所言或有不實之處。”
這敖青霄看著是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因修習術法故年輕些,真實年齡已有五十。
這保養的很好面板溫潤的新品一品大員懷疑的看著殿中二人。
這話一出,閻靖之文丹生二人面色微微一白。
“哦?敖卿有何高論?”
“回國君,這二人乃是術士,惑心之術對身懷法力者不起作用,我們本無法確認二人所言究竟幾分實幾分虛。”
“只是仔細想想,這津門港一事本與我新漢無關,及時大崇命人在我新漢境內作出些似是而非的證據來混淆視聽,但所謂人贓並獲,兩者皆無,難道狼蠻子還能一口咬定此事是我新漢做的不成?”
國君及其餘諸公連連點頭。
外人當面,當然要說些暗話,但是話裡意思是不變的。
敖青霄的意思就是,當初津門港狼蠻人沒能人贓並獲,現在時過境遷,只要王友善王強王平那幾個大崇官差不被狼蠻子找到,哪怕大崇大使館找到什麼別的證據,也沒多大說服力,反惹世人嘲笑。
這三人都被死死關押在官府重地,這祖陽城新漢術士不下四十名,根本不可能被大崇派來的這兩個術士得逞。
“滄州公所言有理,這狼蠻子到底也學了些我夏族權謀,斷不至於如此無智。”
開口的是雲州公卿雲亦舒,這是位看著四十來歲但還頗有風韻的中年女子。
她此前聽完閻靖之文丹生二人交代,心中完全不信大崇會如此愚蠢。
其餘公卿先後點頭,他們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荊子棘身後的閻靖之文丹生二人。
兩人對視一眼,面色更白。
卻見殿中少年微微一笑,躬身行禮說著:
“回國君諸公,近日城內西大陸諾德國人多有異動,我曾曾聽聞大崇津門港之事,被狼蠻人壓迫的夏族百姓民怨沸騰。”
“依我之見,閻文二人乃是夏族出身,本不受狼蠻人待見,或大崇官府以二人為棄子,這二人明面夜闖我新漢子民家宅是假,大崇另行詭計才是真。”
國君微微點頭,斟酌著說:
“此言有理,依本君之見,不若將這二人關押,命人把狼蠻子叫來對峙,無論他們私下有何詭計,他們命大崇在冊官員夜闖我新漢子民家宅都是事實。”
“如此人證物證俱在,狼蠻人面臨此情境還能矢口否認不成,無論他們暗地裡打什麼主意,其陰謀自然無效。”
“國君高見,附議!”
“附議”
……
除青州公荊雲寒外的袞袞諸公均微笑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