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媛轉身走出總裁辦,心裡滿是不甘。
“媛媛姐,怎麼樣?總裁有說pass齊南思嗎?”
薛媛面色回覆一如從前的冷靜,淡淡道:“沒有,裴總說經過幾輪面試,覺得齊小姐天資聰穎過人,破格錄用。”
劉秘書看著她,有些懵:“啊?您之前不是說她學歷和履歷都平平無奇嗎?難道齊南思遞交給裴總的簡歷是不一樣的?”
薛媛心裡冷笑,恐怕是手段比較不同凡響吧。
這話她沒有說出口,只對劉秘書淡聲道:“好了,無論怎麼樣,都是總裁自己的決定,我們作為他的員工,無法干涉,唯有尊重。”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我當初為了進裴氏擠破了腦袋,日復一日地學習,在其他公司忍氣吞聲積累經驗,憑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就能輕而易舉地踏進了NS,還成為重點培養物件!”
劉秘書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忿,滿滿都是對裴筠的決策的不滿意。
薛媛眼中劃過一絲冷意,淡聲安慰她:“劉秘書,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我也努力勸說裴總慎重決定,只是現在結果也只能這樣了,試著接受吧,反正她也不在裴氏,不與我們共事。”
...
在薛媛出去之後沒有多久,傅岸領著梁懷爵上來總裁辦,劉秘書隨之端著兩杯咖啡進來放在茶几桌上,然後隨著傅岸出去並關上了門。
偌大的總裁辦裡,安靜異常。
梁懷爵站在辦公室中間,略略看了看這間辦公室,他來過不止一次,可這一次卻覺得異常的陌生。
“既然有話想跟我說,坐吧。”
裴筠起身走到茶几桌旁的沙發坐下。
梁懷爵聞聲,抬著沉重的步子在他對面坐下。
氣氛一時間又陷入了寂靜。
沉默良久,梁懷爵才出聲打破了一室的寂靜:“你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齊南思嗎?”
裴筠面色冷靜,輕描淡寫地說:“是。”
梁懷爵神態很憔悴,滿是疲憊,繃著臉色看向他:“裴筠,捫心自問,我們做兄弟這麼多年,有什麼好事,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分享給你,哪一點愧對於你了?”
他越說越覺得委屈,甚至眼睛都紅了些:“可是你竟然為了幫她奪回撫養權,把我,把梁氏集團逼到這種幾乎要破產的境地!”
裴筠掃了他一眼,聲音冷冷的:“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日後我會做出實際性的補償,可以讓梁氏集團恢復以往。”
他的語氣做了些許停頓,“但前提是,你,還有你的家人,不可以再去打擾她,更不能對她做一些有傷害性的事。”
聞言,梁懷爵的臉色不太好看,隨即冷冷地呵笑一聲:“裴筠,從前是真的看不出來,你這麼喜歡齊南思。”
也從來沒想過,他們多年的兄弟情誼會因為一個女人破裂,他很失望,又很心痛:“裴筠,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你早跟我說啊,我把她讓給你就行了,我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梁懷爵傾訴著心中的憤懣,眼眶竟然越發的紅,就差哭出來了。
裴筠心一沉,也開始有些煩悶難受,他沉默了片刻:“梁懷爵,她不是一件隨時可以轉贈的物品,不是說讓就能讓的。
既然你當初選擇要征服她的心,那就該從一而終對她好,而不是為了照顧你自己的情緒,而去傷害她。”
梁懷爵怔了怔,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失望,或許還有一絲譴責的意味。
細細一想,他不禁冷笑了一聲:“裴筠,你口口聲聲說是對我做了違背道德的事感到失望,實際上你就是想憑藉這個藉口,把她搶走,是吧?”
裴筠略微一頓,幾乎察覺不出來有任何起伏的語氣:“搶走?她本應該是我的,只是被你半道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