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爵深吸了一口煙,“是我告訴了她,今天晚上沒控制住情緒,一時衝動就告訴了她。”
“......”程流輕嗤一笑:“你是真的無可救藥了,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手吧,免得把你自己吊死在齊南思這棵樹上。”
梁懷爵猛喝了一口酒,頂著極致的苦澀把酒嚥了下去,道:“不可能,死都不會放手,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呦寶的撫養權搶回去的,我不能讓她如意。”
否則的話,他以後的人生就沒有意義了。
程流晃了晃酒杯:“有什麼意義嗎?就算她因為孩子回到你身邊,那你們之間也有隔閡了。”
說到這裡,程流又想起了肖楚楚的女人,他問:“肖楚楚那女人你解決好了?”
聽到這個名字,梁懷爵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眼神陰沉了許多:“沒有。”
“哦?”程流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正常,“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她懷孕了。”
“臥槽!”程流差點就被酒嗆到了,驚訝好半一會兒,才一言難盡道:“有句話說,怕死碰上送葬的,真夠倒黴的,要不你就認命算了,別掙扎了。”
“死都不認。”梁懷爵看向程流,“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程流低眉沉思了一會,“看情況,事實上我並不是很想幫你。”
“滾,”梁懷爵怒罵一聲,“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兄弟了?憑你的能力,贏這場小官司輕而易舉。”
“因為這件事的錯本身就在你,你我朋友這麼多年,我的原則你應該知道。”程流沉了口氣,“你要是繼續用這些強硬的手段,只會適得其反。”
梁懷爵抬頭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道理誰不會?再說,你不也一樣嗎?周圓圓對你避之不及。”
聽到這個名字,程流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放下酒杯,“你這個忙,我一定不會幫了。”
梁懷爵:“......”
“你要是幫了我,我可以給你透露一些關於周圓圓的事。”梁懷爵摁滅了菸蒂,悠悠道:“你也知道我們倆打小就認識。”
這個交換的條件對程流來說很有誘惑性。
程流收斂了下神色,忽地瞥見手機螢幕亮了起來,跳出了一條資訊,他低頭看了一眼,眼神凌厲了起來。
“怎麼樣?”梁懷爵問他。
程流只是淡淡地說了聲:“走了。”
吧檯只剩下梁懷爵一個人,他開啟了手機,桌布上是齊南思在高中過生日時拍下的照片,臉上還有青澀和稚嫩,一雙杏眼清澈靈動。
梁懷爵看著這張照片失了神,他低喃:“思思,我怎麼能放開你?放不了了。”
他最大的情敵是裴筠,也知道裴筠的能力很強,他是真的害怕裴筠把她徹底搶走了,所以他必須要用其他手段抓住她。
而現在他們之間最重要的牽扯就是呦寶,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奪回呦寶的撫養權,單憑她自己的能力,他一點都不怕。
他怕的是,最後裴筠會出手幫她,他只能提前做好萬全之策。
...
齊南思不知道梁懷爵的計劃,因為裴筠是當年那個男孩子,還有那些細枝末節擾得幾乎一整夜都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