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這話,我頓時就愣了一下。
江鶴年的意思,是我爹殺了她?
我深吸了一口氣,便說:“江老闆,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雖然我跟我爹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在我的想象中,他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隨便殺人的人。
江鶴年卻是冷哼了一聲,然後開口道:“我當時的驚訝,豈止是你這樣,我甚至都以為,你爹是個瘋子,是個殺人狂,當時我想要離開,是你爹強行把我留了下來。”
聽他說得有板有眼,不管我相不相信,我也只好繼續問了一句:“那後來呢,又出什麼事了?”
江鶴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睛都瞪大了,臉上閃現出了莫名的神采。
“幸虧我當時選擇留了下來,才會見到那不可思議的一幕,那個被他殺死的女人,竟然活了過來,就是這個照片裡面的女人。”
我猛地一怔,也是皺了皺眉,心想這江鶴年看著像是老闆,但怎麼說起話來,就跟說書的一樣。
像這種死而復生的天方夜譚,我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你不信?”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神情,所以便開口問了我一句。
我便反問他說:“這樣的天方夜譚,你難道會相信嗎?”
江鶴年便道:“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當然不會相信,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花那麼多錢,元件一隻承包隊。”
說到這裡,江鶴年也嘆了口氣:“只可惜那女人,每次死而復生之後,就會失去所有的記憶,所以從她哪裡,我們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要不然的話,何必這麼麻煩。”
“失去……記憶……”
我在心裡輕輕地念叨了一聲,也是不自覺地怔在了那裡。
我到現在還記得,林若初跟我說過,除了我三叔之外,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記憶。
假如江鶴年剛才所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那這豈不代表著,或許就是我三叔,把她給殺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也實在是太恐怖了。
儘管黑袍人告訴我,她已經死了,但如果江鶴年所說屬實,她恐怕沒那麼容易死。
我的心情有些複雜,也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好。
假如江鶴年所言屬實,林若初或許還活著,那我還能跟她見面嗎,但就算是見面了,恐怕她也不認識我了。
而且我還不知道,害死我三叔的人,究竟是不是她,所以我對於她,依舊是還有心理的芥蒂。
我心裡有些奇怪,就衝著江鶴年問:“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我希望能從江鶴年的嘴裡問出什麼來,可是江鶴年卻搖了搖頭,又說:“那個女人的來歷非常神秘,你爹從來沒有提過,好像就連他自己,都所知不多。”
“哦?”我微微有了一些驚訝。
但這女人的身份,的確是處處都透露著詭異。
所以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開口說:“這些事情,聽起來都像是天方夜譚一樣,你叫我怎麼相信?”
但江鶴年卻像是很有自信,又衝我笑了笑,就說:“你肯定會相信我的。”
“為什麼?”他的自信,倒是讓我有些奇怪了。
江鶴年又說:“當年那支承包隊出了事,我知道,包括你爹在內,所有人都失蹤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爹失蹤的原因嗎?”
聽見他這麼一問,我頓時就愣住了,就連心裡,都“咯噔”了一下。
這麼多年來,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我爹的失蹤,肯定是和承包隊有關係。
這麼多年,我從來都沒有查到過任何關於承包隊的線索。
因為村上的每一個人,都對當初的承包隊所知甚少,包括那些隊員們的家人,都不知道,承包隊在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