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出去走走。
女人出門逛街還能買買東西,男人出門就真的只是隨便東看西看了。
陳恆想著看看人間百態,有所體會也好。
他來到了柳鎮,許久不來,街上變化也挺大。
人流依舊如此,只不過相較於以前大多數人的愁容滿面,現在的人都是一臉輕鬆愜意。
這一切都是拜新任郡王所賜,因此人們對他十分感激,極為擁戴。
然而令陳恆感到奇怪的是,街上居然有士兵走動,而且不是一般的多,這說明絕對有事情發生了。
原本柳鎮只有一個小官府駐紮,沒啥實權,象徵性勢力,人也沒幾個,更別說上街巡邏了。
自從南風城城主派李統領來之後,數百精銳士兵也跟隨而來,但往常也就幾十人出行,像現在這樣每隔幾百米就有十個人走動巡邏,實屬罕見。
沒了阿狗,陳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果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適合他。
他正想詢問路人什麼情況,一個穿著很像道士的青年拉住他,陳恆一把躲開,他防範意識可是很好的。
“小兄弟別生氣,我就是想替你把把脈,看看你身體怎麼樣。”
“有病吧你!”陳恆素養自認很高,但不代表他不會說髒話。
任誰無緣無故被陌生人攔住後對方摸你都會生氣吧。
“小兄弟,不好意思,怪我沒說清楚,我是觀相山的弟子,現在我們觀相山在免費給人摸骨看相,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參與呢?”青年一臉自信,好似摸準了陳恆會同意。
“不了,謝謝!”陳恆回絕,轉身走開。
青年忙又攔在陳恆身前,說道:“小兄弟,你可能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我觀相山。我們觀相山……小兄弟,別走啊!聽我說完啊!”
陳恆懶得理會,然而這青年不依不饒,始終堵住他的去路不讓他走。
陳恆為人和善,但不代表沒脾氣,他怒了,說道:“讓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青年只是靈武一重天靈士,他看到陳恆是靈武三重天的境界,不敢造次,但一想到自己可是觀相山的弟子,背後有著依仗,絕不能弱了自家宗門氣勢,絲毫不退讓,臉上卻笑意迎人,形成反差。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陳恆確實如此,他一看到對方的笑容,雖然生氣,但就是下不去手。
“怎麼回事?”一隊士兵經過,為首計程車兵看到爭執不下的二人,不由問道。
現在凡是可疑的人他們都要盤問一番。
“官爺好,我是觀相山的弟子,正在免費給他算命呢!”青年恬不知恥道。
他本以為自己先發制人陳恆會給他些面子假裝確實是這個狀況,畢竟誰也不想招惹到南風城城主府的人。
哪知陳恆反駁道:“他想給我算命,我沒同意,他就不讓我走一直攔著我的去路。”
青年氣結,我都鋪好臺階了,一起好好下臺階不好嗎?非得把事情鬧大?
“他說的可是事實?”士兵頭領語氣森然,緊盯著青年問道。
“我是觀相山弟子,好心幫他看命,他竟然不領情,你說……”
“他說的可是實情?”士兵頭領打斷青年的話,並且再一次問道。
都說事不過三,青年也看出士兵頭領的意思,他要是再不正面回答的話估計就要被當成敵人抓回去審問了。
“我……”青年支支吾吾,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旦他承認,那麼觀相山的名聲可就被他給毀掉了,到時候可比被士兵抓回去還要慘。
他也不想欺騙這士兵頭領,他有一種直覺,一旦他撒謊否認,士兵頭領能一眼看穿他並且將他拿下帶回去審問,他可是對這些人的手段有所耳聞的,到時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士兵頭領見青年猶豫不決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經過,他決定把這青年好好帶回去教育一番,一揮手,身後士兵正欲擒拿青年之際,一道爽朗的笑聲自眾人外圍傳來。
陳恆扭頭看向笑聲傳來處,發現正是上次參加比武招親卻根本沒有出手的觀相山代表何墓。
何墓一來,士兵頭領質問“你是誰”,何墓並未立馬回答,而是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青年臉上。
青年瞬間被巴掌拍飛,落在地上後馬上爬起站了起來,他嘴中牙齒都脫落了數顆,鮮血流了出來,一副悽慘的模樣讓人生憐。
“軍爺,鄙人觀相山何墓,我這人向來喜好和睦,可能是我這下屬做事衝動了,我替你們教訓他。若是還嫌不夠,想將他大卸八塊也不是不可以。”何墓笑嘻嘻道,神情和話語完全配不上。
陳恆覺得有些過了,小事而已,弄得這麼嚴重,何必呢?
士兵頭領經歷得多了,哪會看不出來何墓是在保青年,便說道:“我聽說最近你們觀相山在到處免費給人看相算命,這事如果對方不同意,沒必要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