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恆一進門,就有數位打扮精緻,妝容不凡的女子圍向他,鶯鶯燕燕的,甚是煩人。
“我是來惹事的,把你們這兒的管事叫出來。”陳恆並未露出憤怒或者兇狠的神情,而是心平氣和道。
“喲,公子真愛說笑。”
“是呢,公子長得這般俊俏,哪像惹事的主兒?”
“公子,奴家叫豔豔,不如就讓奴家陪你小酌幾杯如何?”
陳恆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難道非得兇相畢露才肯相信他是真的來鬧事的嗎?
他是個實在的人,一般都是笑臉迎人,很少有讓他動怒的事。即便有些事真的讓他生氣,他也不會很直白地直接露出生氣的表情,而是壓在心底。
“各位姐姐,我真的是來惹事的,麻煩你們讓管事的來。”陳恆還是忍住了。
“公子這般謙遜有禮,教養極好,怎麼還這麼愛開玩笑呢?”
數位女子盡皆掩嘴輕笑,若不是知道這裡是青樓,陳恆只覺像極了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陳恆無奈,他隨手將邊上的木桌一把掀翻,桌上的杯盞頓時打碎,茶水酒水濺射四周一片。
聲音並不大,卻不知為何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原本喧囂煩鬧的醉春樓剎那間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看向陳恆,他們打量著,戲謔著,也有人譏諷、倨傲。
連原來嬉笑著圍著陳恆的眾女子也不由色變,她們默默散開退去,徒留陳恆一人站立在原地。
陳恆很不喜歡現在的狀態,他覺得自己宛如一個小丑,其他人都像在看他出醜一般。
他憤怒了,他猜測這或許就是醉春樓管事故意為之,就是讓他自討沒趣,被人冷嘲熱諷。
“喜歡玩是嗎?當真以為我只是個無名小角嗎?那我就陪你們玩個痛快!”陳恆冷冷道。
話畢,他靈氣一聚,一拳將旁邊的大圓柱給打塌了。然後又是一掌將另一邊的大圓柱也給拍斷了。
整個醉春樓剎那間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兩根大圓柱所支撐的頂梁也跟著塌陷下來,碎木、瓦片嘩啦啦地從上落下。
“瘋子,瘋子!”
“真的有人敢來醉春樓鬧事!”
“你是不是傻?不久之前就有人鬧過。”
“快跑啊!我可不想和這小子一樣被醉春樓的人怪罪。”
場面瞬間凌亂無比,人們爭先恐後地往醉春樓外面跑,各種尖叫聲與氣喘聲交織成一片,格外得噪雜。
一個花白老頭立刻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他指著陳恆,神色震怒道:“小子,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他氣得胸口起伏,語氣中顯然還有一絲不信,他完全沒想過陳恆會真的對醉春樓出手,這下不僅陳恆完了,他也要完了。
他是主要負責人,這事說來說去也得怪他,他早就命令下面的人不要什麼人說找他就真的來向他彙報。他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自然想享受與常人的不同。
而且他剛剛也在二樓聽到了陳恆的話,他就是故意不出去殺殺陳恆的威風,哪成想這少年是個二愣子,竟然真的把醉春樓給毀了。
如今之計就是儘量補救,而目前唯一途徑就是抓住罪魁禍首陳恆。
“你就是這兒的管事人?”陳恆不滿地看向花白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