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鎮,黑白宮。
黑白宮是柳鎮四大勢力之一,地處柳鎮北方的黑白山上。從不對外招收弟子,從來都是主動在外面找弟子。
此時其中一間屋子內,一個面相俊逸,五官奪目,長得亦正亦邪的青年男人負手而立,他的面前是一個老者。
這個老者紅光滿面,精神奕奕,滿目精光,絲毫沒有一絲老人該有的老態。
“梁叔,查清楚滅了截劍宗的人是誰了嗎?”青年口氣雖然客氣,但語氣中帶著威嚴。
“少主,屬下派出去跟隨的人至今未歸,恐怕凶多吉少。”
“在我面前,不要說‘恐怕’這種模稜兩可的詞,我要的是準確性。”青年微怒道,他的鼻息甚至都產生了殺氣。
這不是他第一次對老者說這種話,因此他生氣。都說事不過三,同樣的話也不能說三次。
老者驚懼,他看了眼右手,那裡只有四根手指,沒了的那根手指是被齊根削斷的,那是血的教訓,他再也不想有這種教訓了。
“少主,我派去的人必定是死了,不然絕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老者修改措辭道。
青年沒有繼續說話,老者會意,接著說道:“那滅了截劍宗的人劍法高超,實力遠勝歸索,必是靈尊級別的強者,而附近符合這條件的唯有倆人,一是鹽城的西門玉。不過此人號稱劍中君子,哪怕與實力相差極大的人他也悉心在對戰中教導對方,且與人對戰從未殺過一人,必定不是他。另外一人是司徒安,被人叫做劍瘋子,為人狂傲,為了提高劍道修為可以不惜一切代價,能滅掉截劍宗並且說出‘憑你們也配用劍’這樣的話也很合理,所以定然是此人無疑。”
“可司徒安不會做這等俠義之事,他只對劍道上心,以截劍宗的底蘊似乎並沒有能讓他心動的東西,他為什麼要滅截劍宗呢?”青年笑著問道,此時的他特別溫文儒雅。
“額,沒準截劍宗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呢?”老者猜測道。同時他對青年駭然,明明讓他去查,結果後者都知曉,那還讓他查什麼?
“所以說你還是沒有查清楚咯?”青年哂笑。
青年的長相是屬於那種不笑時顯得高冷,笑了之後溫暖人心的臉頰瘦削,五官稜角分明的可禁可欲臉。此時的他看似無害,實則眼神中滿是憤怒。
“小的無能,請少主責罰。”老者忽然跪下請罪,他知道唯有這樣還有活路可走。
“梁叔,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為什麼我變得越來越聰明和強大,你卻在倒退呢?你覺得我還需要你嗎?”青年冷冷道。
“少主,小的誓死效忠少主,願為少主肝腦塗地,粉身碎骨。”老者說著說著竟是開始磕頭,腦袋觸地的聲音不可謂不響。
“嘭嘭嘭!”
數息之後,青年才說道:“好了,此時正是我用人之際,我怎會責罰梁叔呢!希望梁叔你下次把事情辦好。”
老者聞言才停止磕頭,他抬起那額頭滿是血跡的腦袋,高聲道:“願為少主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好了,你先下去吧。”青年發話了,老者不敢多作停留,立馬告退。
待得老者離開後,青年嗤鼻一笑,口中喃喃道:“司徒安?為何你這樣的絕世妖孽會做出這種事呢?真是令人費解啊。”
看他的口氣,似乎很是確定就是司徒安滅的截劍宗。
“少主,那司徒安很強,都能發現我的存在了,要知道只要我不主動攻擊,那隱匿的功夫即便是中階靈尊都發現不了。”黑暗中漸漸凝出一個身影,他朝青年不甘道。
“所以我說他是絕世妖孽,真是渴望擁有他那樣的天賦啊!”青年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羨慕。
“少主,是否還要我關注司徒安?”黑影問道。
“不用了,那司徒安僅僅滅了截劍宗便走了,想來並不是為了來與我爭那寶貝。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滅一個小小的截劍宗,天下不入流的劍宗多了去了,為什麼偏偏要來柳鎮?為什麼偏偏是那截劍宗?”青年口氣頗急,可見他是真的十分渴望得到答案。
“少主,或許我們應該從截劍宗身上下手。”黑影建議道。
“我十分確定截劍宗沒有什麼寶物。”青年正想說截劍宗沒問題,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轉口道:“物沒問題,那就是人了!”
“屬下這就去查。”黑影請命。
“也好,我絕不能允許有任何的差錯影響到我的大計。”青年冷聲道。
黑影隨即散去,仿若從未出現在這裡過一般。
“司徒安?截劍宗?有煩惱真是讓人不爽啊!”青年自嘲般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