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淞,便是那種能夠在這個世界上螃蟹般橫行,卻沒人能夠惹得起的人。
本來氣焰滔天不可一世的王誠,在地位上跟他差距懸殊,簡直是被甩出幾百條街。
吳淞口吻淡漠地道:“我的皮鞋似乎髒了,出門有些匆忙,沒有讓菲傭給我擦乾淨。既然王誠曾經向小白你示好過,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把這事兒交給他吧。”
說著,他冷酷殘忍的眼神瞟向王誠。
白清越立刻催促道:“王誠,吳少看在我的一絲薄面上,給了你活命的機會。現在,趕緊給他舔乾淨!”
王誠一怔:“舔?”
“不然呢?”白清越的臉垮下來,微微眯緊,“這就是你最後的機會,你想讓王家都遭受滅頂之災嗎?吳少根本不用親自去辦,只需撂一句話出來,就會有無數想巴結他的人將你們王家抹殺!”
王誠一哆嗦,膝蓋一軟,頓時跪倒在王誠面前,立刻就伸出舌頭,去舔那些泥漿。
吳淞抱著胳膊,無悲無喜地俯瞰現場的芸芸眾生。
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屈辱感,彷彿他們都跟王誠一樣,跪倒在他的面前,然而,卻沒有人再敢做出頭鳥去得罪他。
那也正是吳淞要用這種誇張的做法來震懾所有人的緣由。
那些本來還想直播的人,都早就乖乖地關掉了手機,甚至趕忙開始主動刪除影片,唯恐曝光吳淞的臉後得罪人家。
“哈哈,哈哈,小**,現在你看到了嗎?想蹦出我的五指山,你未免太痴心妄想了吧?”吳淞一把拽著柳薇薇柔順的靚麗黑髮,將她清麗白皙的臉蛋拽到自己面前,看著她絕美的臉蛋,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病態地獰笑起來,“看來,我對你應該還有個兩三年才會玩膩。你的妙用,別的男人簡直是無法想象啊。”
柳薇薇了無生趣地任憑他蹂躪,沒有反抗,沒有流淚,沒有動作,就像是一個精緻的洋娃娃,只剩餘精緻的皮囊,卻沒有任何的靈魂。
“放開薇薇姐!”楚糖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猛然跳了出來,一把將吳淞給推搡開,然後掐著蜂腰,伸出一雙藕臂擋在她的面前。
趙胭脂也咬緊牙關,身為一個獨立女性,看到如此殘忍和變態的一幕,她也是已經離奇的憤怒了。
周強用指關節,輕輕叩打著桌面,神情淡然地繼續看著眼前所有人的神情變化。
“咳咳,混蛋!”被推得險些摔倒的吳淞,格外的狼狽,頓時暴怒地咆哮起來,腦門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宛如嗜血野狼的眼球中血絲密佈,瞪向楚糖糖。
眸光中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只有殘忍之色。
白清越也是勃然暴怒,他知道沒有來得及保護他,是自己的失職,而自己的主子不會聽任何的解釋,所以他也就乾脆利落地直接上前,想伸手去揪住楚糖糖的衣領,然後賞給她幾巴掌。
“快逃!”柳薇薇潰散的眼瞳短暫重聚,驚聲尖叫起來,“糖糖,胭脂,你們都逃出去!離開燕京市!別再逗留,吳家的恐怖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她萬萬沒想到,最後肯站出來力挺自己的,居然是那兩個自己順道援手過的小女孩。
但柳薇薇已經看過太多在吳淞手中殞命的無辜者,她不願意這兩個真心捍衛自己的人也遭殃。
然而,沒人會聽柳薇薇的話。
白清越更是加大力度,一記來自吳家的擒魔手悍然施展而出。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意料中的輕易俘獲並未出現,楚糖糖輕易地就格擋住了他的攻擊,反手便是大力推來,於是白清越的手骨咔嚓碎裂,硬生生地 被推出三米,直接一屁股坐在一張桌子上,然後就將其坐的粉碎!
“你不是一般人!”白清源目眥欲裂之餘,也是咬緊牙關道。
吳淞也是立刻醒神,冷冷地瞥向楚糖糖:“有意思,難怪你能夠把我險些推翻,原來,你的修為也不賴啊。你是誰?”
“我叫楚糖糖!”
楚糖糖的一口吳儂軟語卻是充滿剛毅,沒有任何妥協地攙扶起柳薇薇,正色道:“薇薇姐,您放心,有我們仨在,一定可以力保您安然無恙的!您曾經對我們都有恩,現在,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時候了。”
“楚?”
吳淞和他的跟班們都很敏銳。
畢竟,燕京市十大豪門中的楚家的排名並不墊底,而且,他們也算是有些底蘊,近期更是傍上了美國洪門的大腿。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洪門想在華夏發展,而燕京市便是橋頭堡,楚家被選定為代理人,那意味著楚家很可能草機變鳳凰,從此攀上高枝兒。
“你來自楚家?”吳淞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起來,完全沒有應付王誠時的輕鬆自在。
“沒有,我……不再是楚家的人了。”楚糖糖先是一怔,隨後搖搖腦袋,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