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神殿,蘇承夜在樓閣上飲酒,嘴裡帶著一絲桀驁嘲諷的笑容,無聊的把玩著酒杯,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
“辭風呢?”
辭風沒來,來的是另一個心腹北影,北影半跪於前,道:“主子不是已經把辭風派去保護君後了嗎?”
蘇承夜的眼睛危險的眯起,饒有興趣的單手撐著頭,“我何時有了君後?”
北影愣了一秒,心想莫不是予荒君與君後鬧得不歡而散了?不對,予荒君似乎本來也只是因為君後是天狐才過分關注,所以,予荒君的這個反應似乎也沒什麼?
“哦~我想起來了。”蘇承夜露出一臉不屑的笑意,“我將她娶到南荒那日出了場亂子,然後我便滾去了輪迴。”
北影不語,他不知道予荒君是不是被君後給氣到了,才故意這樣說的。
蘇承夜皺了皺眉,他感覺自己有些東西好像記得有些模糊,他的君後是天狐,可那日在枯骨盡見到天狐他卻沒反應過來那是他的君後,是他當年費盡心機也要得到的人。當然,取她有兩個目的,第一,她是天狐,第二,她身上有那塊能號令天域大軍的令牌,雖然與天帝那塊合用才有效。他必須讓天狐的心歸屬於他,就算得不到天狐的心,也不能讓天帝與她齊心,要不然,他沒法把天帝踹下君位。
“與本王說說本王的君後近年來如何?天帝可曾解除我們的婚約?”
北影抬起頭,難以置信的望著蘇承夜,蘇承夜正摸著下巴,不知在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笑了起來。
“君上,您都...忘了?”
蘇承夜瞥了北影一眼,皺眉,“本王忘記了什麼?”
“君後...已經被天帝趕出神域,開除神籍了。”
蘇承夜訝然,揉了揉額頭,他只記得娶了君後的那段記憶,之後輪迴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一醒來就在一片雪地裡看到滿地白骨風化的場景。他的君後到底如何他如何能知道?但聽北影的說法,他是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可他沒有任何印象。
“好吧,把我不在的這些年的情況都告訴本王。”
北影:“?”
蘇承夜抬眸,有些不耐煩,“怎麼了?”
“君上,您...是不是記憶出了點問題?”
蘇承夜思考了一會兒,問:“本王記得那日我娶天域公主,迎娶時遇到變故,墜入了輪迴,剛剛在凡域醒過來。”
北影被蘇承夜一席話驚得不行,合著他主子把回來之後那一千年記憶全扔了?看北影的眼神,蘇承夜感到一絲絲的不妙,正色道:“我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您在一千年前就回來了。”北影咂舌,“這十多年您去凡域陪君後了,屬下還以為...”
蘇承夜一愣,突然想起來他醒來的那個地方天狐正好在,這一千年他和天狐發生了什麼嗎?呵!想來應該不過是用這種方式來得到天狐的心或者說去離間天帝與天狐的關心。
蘇承夜撐著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說到:“準備一下,過幾日我要迎娶君後。”
北影懵了,迎娶君後?什麼操作?“可是,君後已經被逐出神族開除神籍了啊!”
蘇承夜彎起唇角,“這本王就管不著了,本王與君後並未解除婚約,他若不肯將公主嫁我,我便...呵呵!”
北影有些不能理解蘇承夜的做法,出聲提醒道:“君上...您...真要強娶?”
蘇承夜挑了挑眉,“何意?”
“只怕君後她...”他也不是很瞭解他與白灼之間的事,想了想,還是住嘴,“當屬下什麼也沒說過。”
蘇承夜揮揮手,讓北影去準備。他手上還有天帝的把柄,若是天帝毀約,呵呵...
不久,蘇承夜向天帝索要他的君後的訊息在四域傳開了,四域之人都覺得這次予荒君鐵定完蛋,敢跟天帝要人,要的還是一個被天帝驅逐出去的公主,予荒君必然要被天帝給賜死。與這個訊息一起傳出去的還有天帝被戴了綠帽子的訊息,說是天帝的表妹灼月公主胳膊肘往外拐把天帝的帝后與魔君撮合在一塊兒了,灼月公主被驅逐出去也是這麼個原因,天帝簡直氣得差點兒沒把南荒給掀了。
自此,天帝的醜聞在四域都傳遍了,四域中人對這兩件事議論紛紛,有說天帝無能的,有說蘇承夜腦子出問題敢跟天帝要人的,也有說蘇承夜是有恃無恐的。總之,大多數人都認為予荒君這次觸及天帝的逆鱗要完蛋了。可事實證明,只有少部分人猜對了,蘇承夜有恃無恐,天帝非但沒宰了他,還下令全力尋找灼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