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城?不是啊。”白初雨笑容很迷,像極了做錯事被老爹抓住時的樣子,“只是我在淵城中有個親戚而已,要是讓他知道我去了淵城,非得暴打我一頓不可。”
蘇承夜饒有興趣的看著白初雨,“親戚?什麼樣的親戚會恨不得打你?他跟你有仇?”
白初雨想到老爹那張臉,半是恐懼半是失望,“是啊,我把他給氣病倒了,你說他要不要找我算賬?”
“嘖!你人品是真差!”蘇承夜轉轉眼珠,突然問道:“你知道淵城少主麼?”
聽到這話,白初雨的表情一僵,這就好比偷食的孩子突然被抓住一樣。蘇承夜見白初雨的表現,笑,“那就是認識了。”
白初雨自然不能說不認識,好死不死,這麼個小孩兒怎麼會知道淵城少主?怎麼會知道她?還好還好,只是知道而已,只要沒見過她這張臉就什麼都好說。想到這裡,白初雨一點兒也不慌,假裝自己真就不是白初雨,問,“認識,你想知道什麼?”
蘇承夜歪著頭,嘴角輕揚,那雙眼睛,就猶如月下湖水般,粼粼波光中倒映著熠熠星光,深邃而神秘。白初雨看得有些入神,下意識的就將她心中的想法說出:“淵城少主?聰明卻不好學,不學無術,想要行俠仗義,卻被困於少主之位的二愣子。”
“哦?你還挺了解她的,那你不妨多與我說說少主的事情,我想知道。”
這是真話,真得不能再真的真話,白初雨就是兩千年前的白灼,關於白灼的一切,蘇承夜都想知道。哪怕白灼一直不回應他,或者說冷淡的對待他,他也想靠近白灼,如同撲火的飛蛾,不顧一切。生於平靜,溺於火海。
白初雨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驚訝不已,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這個男孩的眼神怎麼會...白初雨再看蘇承夜時,蘇承夜的眼神已經不是剛才那般神秘深邃了,此刻的他無比認真,讓白初雨都不忍心不告訴他。
對視了二十餘秒,白初雨敗下陣來,嘆息一聲,“告訴你可以,但你要告訴我為什麼想知道白初雨的事情。”
蘇承夜的眼神亮起來,“因為我愛她。”不過瞬間又暗淡下來,“哪怕她從不給我回應。”
白初雨瞪大了眼睛,什麼?她被這麼個小孩喜歡?不對,是愛?這也太搞笑了吧?見都沒見過的人,會說愛著她?白初雨的臉通紅,卻是被氣得。白初雨咬牙切齒,在蘇承夜的腦門上給了一拳,“小子!亂說話是會被打的!”
蘇承夜捂著頭,瞪著白初雨,“我又沒亂說話!我確實...”蘇承夜微微一愣,對啊,他現在只是一個孩子,他說什麼愛誰?何況...在這個白初雨的眼中,他見都沒見過少主,如何說愛著淵城少主?這不是...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愛的是白灼,而非這個時代的淵城少主。
“確實什麼?確實愛她?既然愛她,那你倒是告訴我少主長什麼樣啊!”
看白初雨怒氣衝衝的模樣,蘇承夜閉了嘴,白初雨咬著不放,“你到底找她什麼事?如果是對少主圖謀不軌的話,我勸你放棄!”
蘇承夜嘆了口氣,“罷了。”
蘇承夜轉身就走,不打算再跟白初雨打聽白灼之前的事,還是自己去弄清楚比較好。
“什麼罷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白初雨不依不饒,蘇承夜剛才的話讓白初雨很在意,這個孩子的眼神實在太真切了,真的就是...愛得熱烈深沉,那副心酸失落的神情著實不像作假。可這樣一個見都沒見過她的孩子,怎麼會愛她?太讓人在意了。可後面不管白初雨怎麼問,蘇承夜也不開口了。
之後,兩人一路沉默,誰也不理誰,白初雨本來是個話嘮,這兩天快被蘇承夜這個冰塊給憋瘋了,最後只能跟空氣說話。怎麼會有這樣的小孩兒?性格古怪之至!
路程還剩一半,兩人在一個小鎮中休息一晚,小二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和一個小孩進來,左右看了看,忙走過來拉著白初雨到一邊,道:“小姑娘可是要來住店?”
白初雨有些疑惑,怎麼外面的人這麼熱情?還沒說來住店就走過來問了?
“是啊,有房間嗎?兩件上房。”
小二跺跺腳,“不是啊!這個鎮子邪乎,你們呀,還是趕緊走吧,別待著這兒!”
白初雨好奇的歪著頭,“邪乎?怎麼個邪乎法?有生意你不做就會趕客人走,這小二做得可真有你的。”
“哎呀!小姑娘你這可就...我是為了你們好,你們還是別在這個鎮上待!”
“怎麼回事?”蘇承夜開口,“這個鎮上可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