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揚起下巴,朱唇輕啟,聲音格外好聽,可話語格外涼薄,“取你命的人!”
說罷,白灼將御魂簫放在唇邊,悠揚的簫聲在魔界迴盪,侵念可不覺得這簫聲好聽,這簫聲,帶著靈力,讓侵念一群人頭疼欲裂,感覺靈魂在慢慢的與身體剝離。
白灼冷笑一聲,蘊含在簫聲中的靈力又多了幾分,不過白灼要對付這麼多人,也有些吃力,很快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了。白灼衝君無渡點了點頭,君無渡會意,強忍著這股眩暈之感爬起來,將魔力全部灌注到自己的劍上,一劍往侵唸的身上刺去。侵念雖然被御魂簫搞得很頭疼,可對付君無渡,還是有些餘力的。
君無渡再次被打飛,趴在一邊徹底動彈不得,白灼皺眉,只能自己動手了。
白灼邊吹奏御魂簫,邊釋放出燃靈焰,燃靈焰盡數包圍住侵念,一點一點靠近。侵念眼睛有些模糊,可還是依稀認出了燃靈焰的模樣,侵念大吼:“什麼東西這是?”
白灼不想與他廢話,直接讓燃靈焰飛到侵念身上。
“啊!”
侵唸的身上並沒有著火,著火的是他的靈魂。
白灼停止了吹御魂簫,看著侵唸的慘狀,涼涼開口:“曾今,你用計謀讓四個人都敗給了你,倒不能說你是勝之不武,畢竟,魔族嘛耍些陰謀倒也不算什麼!可今日我可是以一己之力贏了你啊!侵念,你也不過如此!”
白灼知道侵念已經聽不到白灼說的話了,可她還是想說。侵念剛才的話,著實惹惱了她,若非當年侵唸的陰謀,他們怎會落到那般田地?
侵念徹底沒了聲,世界突然安靜了,君無渡看到在一旁悠閒的擦拭著御魂簫的白灼,眼裡除了震驚還有不解。
“姑娘你是......”
“喲!這就把你的好兄弟忘了?”
看到白灼調侃的笑,君無渡好像知道她是誰了,白予。
當年四修羅就只有一個女的,鬼王白予,性子捉摸不定,喜怒陰晴不定,有的時候你看她在笑,實際是在難過,你看她難過,實際上在笑。誰也分不清她的情緒究竟如何,想不明白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除了一個人——魔君無夜。
“我......我想不起來你是誰,但我猜你應當是鬼王白予,沒錯吧?”
“不錯!”白灼微微一笑,再不多言。
君無渡心裡有些忐忑,故人想見,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
白灼似乎知曉君無渡在想什麼,淡淡一笑,“你記不得我,就當不認識我,不必想該與你的這位故人談些什麼。就算你想到了,我也不會跟你談,因為我們無話可談,我也不想跟你談。你應該想的是怎麼收拾好魔族的爛攤子。”
君無渡錯愕不已,當年,白予也是這樣的嗎?說話看似無趣,仔細琢磨又發現有些幽默。
白灼扔了個藥瓶給他,道:“喏,拿去,這是傷藥,可以讓你的傷快些好。魔族烏煙髒氣幾千年了,得費好大勁才能整頓的了,而且越快越好1”
君無渡還想說什麼,白灼就不見了,看到這瓶藥,君無渡沒來由的有些溫暖。
侵念一死,君無渡並沒有這麼容易當上魔君,侵念死了。他的爪牙還在呢!此時他也無心處理這些事了,因為盛歌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呢!她的血,不知為何又暴露了,而且,好像還一直不散的。
君無渡越想越著急,喝下藥調理一下立即趕往凡域。
凡域。
君無渡找到血液所在之處,就在玄雲國皇宮,君無渡急瘋了,他以為盛歌被抓了。可看到玄雲國剛被滅國的樣子,君無渡又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走到天運司,看到這裡擠了一堆修行的人,他們正在討論青玉獸的下落,君無渡黑了臉,瞬間明白這是哪一齣了。
盛歌!
君無渡閃身走人,聯絡到風客,一路火急火燎的找到盛歌,看到盛歌悠然的模樣,君無渡更氣了。
君無渡抓起盛歌的手,眼裡的怒火簡直要把這竹亭點著了,“盛歌!你怎麼能!拿你的命開玩笑?你是不是忘記了八年前發生的事?!”
盛歌毫不畏懼的對上君無渡的雙眼:“我沒忘!可我的父王母后還有哥哥,不能白死!”
君無渡的呼吸很沉重,可他得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才行,要不然,他害怕自己......
許久,君無渡的聲音才緩和下來,“那你可以等我回來啊!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