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來一次白灼就要感慨一次。
重回舊地,上一次的白灼不敢露真容,這一次倒是無所謂了,反正暴露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就是。
白雪落於掌心,轉瞬即化,白灼不覺寒冷,只覺親切。
蘇承夜偏頭注視著白灼,笑著問道:“想家了?”
“嗯。”
蘇承夜唇角微揚,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白灼忽然感覺到不對,這臭不要臉的說的恐怕此家非彼家吧!白灼嗔怒,瞪著蘇承夜,但話是她自己說的,吃啞巴虧也沒辦法。
蘇承夜忽然俯下頭,兩個人的臉靠得極近,磁性的嗓音惑人心神,“不知道灼兒是更想家,還是更想家中的郎君呢?”
這個曖昧的距離,不是一般的危險,白灼連忙退後好幾步,警戒的瞪著蘇承夜。蘇承夜笑得極為曖昧,道:“灼兒在擔心什麼嗎?還是......”
白灼心裡狂吐嘈,這個臭不要臉的戲精,能不能不要給自己加那麼多戲???
白灼嗤笑:“予荒君,你還想不想要這君位了?時日不多啊!”
蘇承夜面不改色,微微仰起頭,笑得恣意風流:“六天,足夠。”
白灼微微一愣,六天足夠?早就佈置好了嗎?也好!
“說說你的計劃。”
蘇承夜斂去了笑容,忽然正緊起來,恢復了一代大荒之主該有的威儀。
“走,回去說。”
說罷,蘇承夜往南荒神殿走去,白灼愣了片刻,緊隨其後。
蘇承夜嚴肅起來的時候還真有南荒之主的派頭,只是,這個戲精能帥得了幾秒?
蘇承夜和白灼徑直前往君華殿,這個地方,白灼還是第一次來。君華殿的佈局很簡單,倒不像她另外的那三個表哥那般,金雕玉琢。
君華殿的主殿是蘇承夜批閱公文的地方,白灼看了看這堆積如山的公文,不禁諷刺:“予荒君真是悠閒,這麼多公文不批閱,跑到凡域去陪我一隻閒散的狐狸。嘖!你是有多害怕我跑了?”
“自然,你跑了,誰幫我推翻你表哥呢?”蘇承夜這話,頗為理直氣壯。
白灼把玩著御魂簫,笑得別有深意,“罷了!我若是真想跑,你也攔不住我!說說你的佈局。”
蘇承夜嚴肅起來,道:“那一日,文吟脫不開身,靈天殿勢必有重兵把守。雖然文吟不在靈天殿,可下手也不是這麼容易。”
白灼點點頭:“聲東擊西。”
“不錯!那一日,越亂越好!”
白灼很贊同他的想法,婚宴亂了,文吟怕是徹底抽不開身顧及靈天殿,而那些大部分重兵也會被調到婚宴現場。最好的是把魔族和妖族弄上來搞事情。讓他們遍佈到各地作亂,重點偷襲靈天殿。到時候蘇承夜再換上守衛的衣服,那一切就都好辦了。縱使表哥你知道蘇承夜圖謀不軌,你也無法抽身,簡直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