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的話讓蘇承夜一愣,自作孽,不可活?
“何意?”
白灼寒著臉,“沒什麼!”
白灼不願多說,蘇承夜也不好多問,二人一路無話,氣氛有些怪異。
張府,沒了那森森鬼氣,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卻多了一股子冷清。
張府的人看到蘇承夜,都頗為尊敬,將二人請進了張府。
張裕陵一次失了兩個兒子,整個人滄桑了不少。看到蘇承夜和白灼,也只是客氣了兩句。
白灼淡淡的瞥了張裕陵一眼,開門見山:“你女兒呢?張末晴,在哪?”
張裕陵眼中再現悲色,語氣悲涼:“晴兒她呀,也不見咯!收養了三個孩子,全都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白灼握緊了拳頭。
本以為張末晴沒用了,梓顏就會離開她的身體,沒想到......
鬼魂長期附身在活人身上,人會越來越虛弱,如果梓顏一直不離開張末晴的身體,她會死的!
看到白灼的眼中閃著怒火,蘇承夜拍了拍她的肩。
白灼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直至辭風不知何時半跪在白灼的面前,白灼才回過神來。
“主子!”
白灼面無表情的看了辭風一眼,淡淡的說了句起來,就一眨不眨的盯著張裕陵。
“現在,我們來說說你的事!”
張裕陵指指自己,有些驚奇:“我的事?”
白灼眼眸閃了閃,沉聲道:“你當年為何要拿功德石,還記得吧?”
“......記得。”張裕陵的手在顫抖。
“為了什麼?”白灼的眼神很嚴厲,很有氣勢,張裕陵被她這麼盯著,有種被逼到死角的感覺。
“為了治好小小的病。”
“你說的小小,可是王氏?”
張裕陵疑惑,她怎會知曉?
“......是。”
“那你可治好了她的病?”
“......治好了。”
“那你可記得,”白灼眼中隱著怒火,“你與她的誓言?”
張裕陵身體一僵,他當然記得,可是......
“我自然記得!”張裕陵別過頭,“可是......我配不上她!”
“等治好她的病,你便娶她。”
“執子之手,”白灼眼中的怒火已然藏不住了,“與子偕老!你的誓言呢?”
張裕陵悲痛至極:“別說了!我做出那種事,如何還配得上她?我......是個罪人,她跟著我,只會......”
“別自以為是了!”白灼冷笑,“是不是覺得你很偉大?為了她,你甘願放棄自己的幸福?覺得你很愛她?別自作多情了!你不過是個膽小的懦夫!她等了你一輩子你知不知道?!”
張裕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
她......等了我一輩子......
“你可以長生,可是她呢?她能活多久?她每天都在村口等著你,你又在做什麼?在這裡享著福,做百姓愛戴的清官,做人人稱讚的大善人!你覺得你做得對?當年你治好了她的病,卻沒有如約娶她,一走了之! 你就是......”
“別說了!別說了......”張裕陵有些崩潰了,抱著頭,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