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的白灼,本來可以過得無比悠閒,日日做一隻混吃等死的雪狐。只可惜,生來就是個折騰命。前五百年折騰自己重生的真相,後五百年折騰自己去還債。
雪狐一族,與天狐一脈淵源極深。自數萬年前天狐一脈被滅族之後,雪狐就成為了狐族的寵兒,也是天域的重點保護物件。
白灼以雪狐的身份出世時,仙骨神魂妖身,這種妖乃近神的存在。如若好好修煉,踏入仙途是輕而易舉的事。因此,白灼的出世可把他族長老爹高興壞了,從小就親自指導白灼的修行,一心讓她成神。
她的家人甚是寵她,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還有她的母親把她寵上了天,容不得白灼受一絲委屈。唯有她老爹,每次見她不好好修行成天整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要暴跳如雷。
白灼五百歲之時,終於把自己重生的真相查出來了,她便決定入世還債,一點點除去那位人才的業火之苦。至於揪出嫁禍之人,白灼就不想了,她已知嫁禍之人就是她表哥,生人祭也是為了復活雲歌。雲歌之死本就是她造成的,揹負這一身罪孽,是她該還的。
查清真相,白灼就離家出走,又把她老爹氣得差點吐血。想想這五百年,白灼不好好修煉,天天整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翻閱各種古籍。這本是好事,可看到白灼翻閱的都是些上古秘術、禁術、邪術之類的,她老爹險些把藏書閣給燒了。為了這事,她老爹拿著鞭子追著白灼追了三天三夜,直到白灼強行破了狐靈山的結界出逃才作罷。
白灼離開狐靈山的這五百年,她族長老爹終於認命,斷了讓白灼修仙的念想。
如今,白灼已經一千歲,她家人一個月前就催著白灼回去,說是要給她慶生。思來想去,反正最近無甚大事,回去看看家人也好。上輩子沒有體會過的東西,這輩子她可要好好珍惜!
狐靈山,是她這輩子的家,山上常年漫天飛雪,美極了!也像極了她天狐故土——南荒。
“爹,娘,哥哥,姐姐,我回來了!”
看到一家人在門前等著她,白灼心裡一暖。若不是因為這件事,她還真不想離開狐靈山,真想永遠待在他們身邊。
“臭丫頭你還敢回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忘了呢!”
一看到白灼,族長就開始吹鬍子瞪眼,但白灼明白,她老爹看到她回來還是很高興的。
白灼調皮一笑,上前挽住她老爹的手撒嬌:“爹,你這話就說錯了!女兒這些年最想念的就是爹爹了。”
族長板著臉,但語氣中透出些許高興:“胡說!既然想念爹爹,怎麼五百年都不回來看看?”
白灼無奈一笑,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她欠的該由她來還。可這話如何能讓她老爹知道,於是嘴上就說出了這麼句討打的話:“那不是怕您又逼著我修那什麼仙嘛!”
族長氣得說不出話來,白灼立刻閃到大哥的身後,一臉求保護的表情。大哥無奈笑笑,寵溺的摸了摸白灼的頭,“你呀!還不給爹道歉,你看你把他氣的”
白灼呲牙一笑,又閃身回了族長身邊,撒嬌:“父王,對不起嘛!女兒錯了!是女兒不好,女兒不該不聽爹爹的話,可是女兒有更應該做的事啊。”
說到這個,族長就來氣,指著白灼,手都在抖。什麼事情比修仙更應該做?就是成天專研那些邪術?白灼忙握住族長顫抖的手,討好道:“好好好!爹,不說這個了。女兒給您和孃親帶了好東西呢!”
說著白灼拿出一壺酒和一個小盒子,將酒拿到族長的鼻子面前。族長聞了聞,眼裡迸出精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忙板起臉,不屑得撇撇嘴:“劣質品”。白灼把酒拿走,族長立馬奪了回去,死死抱著不撒手。
白灼笑笑,狐族誰不知雪狐族長嗜酒如命?這可是天域酒神製作的千年佳釀,歲數比她還大。這種上等美酒要是吸引不了她老爹,那就真的可笑了,
白灼打趣道:“不是說劣質品麼?”
族長瞪著白灼:“不能浪費!爹教給你的族規你全忘了是不是?回去把族規抄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