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莽，以前我還覺得你算得上一個真正的對手，不過現在看來，把你當做對手簡直太看得起你了！”
九叔使勁攬住遮姑不鬆手，目光卻直視張莽，帶著深深的鄙夷之色。
張莽神色微怔，似乎被九叔說到了痛處，眼神閃爍間，不敢和九叔對視。
不過很快他就笑得更加瘋狂起來：“桀桀桀，林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張莽所做一切均遵從本心，何須你林九看得起？”
儘管他說得好像很是硬氣，但是，秦壽卻從他語氣之中聽出了濃濃的苦澀意味。
顯然，他做下這些事情，並沒有如他所說的一般，那麼令他自己感到痛快。
不僅秦壽聽出來了，在場大部分人都聽出來了。
九叔更是一個人精，知道這應該就是張莽內心中的一個痛處，當即抓住他的痛腳，繼續說道：“張莽，知道為什麼當年師父指定我為他的接班人，想要把師妹許配給我嗎？”
“不是因為我天賦比你好，而是因為你心胸太過狹隘，容易走上極端！”
“果然，師父沒有看錯人！你成功的成為了令人唾棄的人，哦，不對，現在應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九叔的話，句句誅心，每說一句，張莽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眼看著九叔還有繼續說下的意思，張莽當即氣勢暴漲，衝著九叔咆哮出聲：“夠了！你給我閉嘴！”
“惱羞成怒了？想殺我？那你就來吧！反正你也就剩下這點遮羞布了！”
九叔越說越是暢快，倒是發揮出了一些毒舌的能力。
看著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張莽，秦壽不禁有些同情他，竟然遇上了開發出毒舌能力的九叔。
就在秦壽以為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戰之時，張莽卻出人意料的平靜了下來。
“桀桀桀！林九，想擾亂我的心境？你怕是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張莽臉上的憤怒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鄙夷不屑之色。
“哼！你能有什麼力量？憑你那偽魂遊境界的實力？那你就太天真了！你別忘了，我茅山派是一切邪祟的剋星！”
九叔對張莽所說的話亦是嗤之以鼻。
一時，兩人之間的言語交鋒竟有些針尖對麥芒之感。
張莽臉上的鄙夷不屑稍稍有些收斂，陰笑道：“桀桀桀，忘記？怎麼可能忘記！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你們啊！”
“林九，你的依仗是《紫氣東來訣》吧？鎮派神功？你以為只有你會？”
張莽的三個連續反問，令九叔不禁面色一變，脫口而出道：“張莽，師父的死和你有關？”
“桀桀桀！不愧是我師兄，腦子就是靈活！沒錯，那老不死的該死！他憑什麼把《紫氣東來訣》只傳授給你，卻不傳給我？去他媽的非掌門不傳！”
“老不死的還不是被我弄得走火入魔，險些當場暴斃！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拿走《紫氣東來訣》，你不知道，老不死的當時那眼神，是有多麼的無助！”
“啊哈哈哈……”
張莽一點也不意外九叔能夠猜到是他做的，他非常乾脆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一改之前的陰笑，竟是暢快的大笑起來。
反觀九叔和遮姑兩人，卻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九叔不是沒有猜測過他師父的死因和張莽有關，可是一直沒能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