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爸正在看電視,裡面剛好傳出志玲姐姐嗲嗲的聲音:“萌萌,站起來。”他頭也不回的說:“沒事,回來了就好了。”
不凡媽悄悄說:“別看他現在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已經唸叨你一晚上。要在平時這偉大的音樂家為了保持頭腦清醒,早就睡了。就這半小時已經打了三個哈欠。”
寧不凡喝了一口豬骨菠菜湯,居然還是熱的。
即使深陷地獄,念念不忘的還是這個油膩膩的味道。
這一夜過得十分漫長,身心俱疲的寧不凡輾轉反覆睡不著,他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流逝。
明天去學校,究竟該一怎麼的面目面對。
失眠了整整二十秒,寧不凡才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南過一個人呆在警務室裡,雖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但是這裡光線充足,恍如白晝。
可是南過的心裡,卻是一片灰暗。
如果靈雨有了意外,他便再生無可戀,或許,選擇死亡,真的會是一種解脫。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冰涼的摺疊椅上,呆呆的望著面前的牆壁,彷彿從那面斑駁灰黃的牆面上,可以看到自己暗淡的將來。
門外一個沉悶的嗓音傳來,卻絲毫無法吸引南過的注意力:“怎麼回事?秦天柱那狗賊要起義了不是?”
一虎背熊腰的男人,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昂首闊步走進警務室,“啪”的一下將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拍,嚇了難過一跳。
南過抬起頭,看清此人的面孔,不禁錯愕,居然是劉砍山來了。猛地從桌上竄起,一下子撲到劉砍山身上,掐著他脖子憤怒的大吼:“我的靈雨呢!把我的靈雨還給我!”
劉砍山身懷武藝,只是因為深夜疲憊,又沒有提防,一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底子擺在這裡,只是伸出大手將南過往身邊一推便輕鬆掙脫出來。
劉砍山訕笑著對小警員說:“你這頓打捱得不冤,他打了你又來打我,說明在他心目中你的地位也不亞於局長了。”
那小警員討好的笑笑,他也不擅長拍馬屁,只能迎合著幾句“您說的是。”然後轉頭愁眉苦臉的摸摸鼻子。
南過被劉砍山推開,肩膀磕到桌角也不覺得疼,起身又撲了上來。
這次劉砍山有了準備,可惜雙手一番擒拿落到空處,一低頭才看到南過居然趴到地上抱住劉砍山的大腿哭道:“求求你,把靈雨還給我!我不要李先生的投資了,我也不要你們的幫助,求求你,把靈雨還給我……”
劉砍山愣了一愣,他沒有反應過來南過口中的李先生指的是李丞乾,南過雖然抱得他累贅,卻不覺得難受,乾脆就讓他保持著這個姿勢,隨手拖了張椅子來一屁股坐下。
“這位同志,詳細說說,你的靈雨是何寶物。”劉砍山怡然自得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吹走熱氣,還砸吧砸吧嘴,一口將順著茶水流入嘴中的茶葉吐回茶杯裡。
南過沒明白他的調侃,自顧自哭喊:“劉局長,您也是有家室的人,靈雨還那麼小,您就放過他吧……”
這回劉局長倒是聽清南過說什麼了,反而更加迷糊,他問道:“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