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文士道:“巴掌都扇到臉上了,還能無動於衷。”
“哈哈哈哈那我們再去扇他幾耳光,左邊一巴掌,右邊一巴掌,打到他有反應為止。”面具人癲狂的笑著出口。
白衣文士皺眉道:“說話就說話,何必笑得如此聒噪。”
面具人語氣歡愉道:“你才聒噪,整日愁眉苦臉,如喪考妣,是個孤兒,又像個寡婦。你說,你是不是寡婦?”
白衣文士眼神冰冷的向面具人看去,他自然不是什麼女扮男裝之人,這個“寡婦”不過是面具人信口胡謅的羞辱。
面具人湊近白衣文士,面具貼著他的鼻尖,一字一句笑著說道:“你,有,沒,有……死過老公?”
“噌”的一聲寶刀出鞘,白衣文士揮刀就砍,眼見面具人躲避不及,鋼刀迎頭下落,就在鋒刃觸碰到面具的一剎那,一陣血紅煙霧炸裂,掩人耳目。
片刻之後,癲狂笑聲從另一旁響起,待那血霧散盡,地上徒然出現一張被劈成兩半的面具。
“哈哈哈哈好可愛的刀法,好可愛的寡婦。”
白衣文士提刀便要再斬,陰影中人卻出言道:“夠了。等我走後,你們再慢慢計較。”
“好不容易來一趟,別那麼快走,我們再玩玩。”說著,一張受盡人間疾苦的恐怖臉龐,緩緩從那人的肩頭出現。
陰影中人驚得一顫,縱然見過好幾次,他仍舊會被這張鬼臉嚇到。隨著門開光現,他的模樣也在陽光下暴露,正是餘力身邊第一謀士,重樓公子。
面具人一把將重樓公子抱住,如同哄孩子一般,用乾啞的嗓音說道:“不怕不怕,你也總有一天,會變成我這樣,哈哈哈哈……”
重樓公子不去理會,任憑對方將他緊緊抱住,對他們二人說道:“餘力想要借刀殺人,禍水東引,讓你們去對付白少爺。”
面具人伸出舌頭在重樓公子耳朵上舔了一口,問道:“白少爺?哪個白少爺?”
縱然是一向沉穩,氣度不凡的重樓公子,此刻也覺得頭皮發麻,然而他依舊不動聲色,畢竟,他是重樓公子。
“白家大少爺。”頓了頓,思慮片刻,還是沒有將後半句說出來。
“他厲害嗎?”面具人問。
“很厲害。”重樓公子答。
“有多厲害?”
“殺人無數,卻因為沒有證據,逍遙法外。”
面具人那手指輪流指向白衣文士、重樓公子,還有他自己,最後,再指向一處不見光亮的角落,道:“在場四人,誰不是呢?”
白衣文士聞言猛然看向那處角落,良久之後,終於辨認出,此處坐有一人,無聲無息,宛如死去。
他早早到此,與重樓公子對弈,已近收官,卻從未發現此處竟然還有一人。
重樓公子似乎早知此人,並不奇怪,繼續回答面具人道:“你我殺人,甚至包括餘力殺人,終歸有跡可循。只不過歌潭是修羅道場,法外之地,很多事朝廷不想管,任其自生自滅。可是白少爺,我們的的確確,從來無法得知他是如何殺人,又是為何殺人。”
面具人桀桀笑道:“這有何難,我也可以?”
重樓公子道:“這很難,被他殺過一次,你就知道有多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