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磅礴的一聲大喊之後,僅是片刻,風捲雲舒,碧霄如洗,淡天琉璃。
又是好晴天。
魯大貴頹然坐在地上,手上的瑞玉卻握得更緊了。
“學會了嗎?”魯正禮問道。
“沒有。”魯大貴坦然答道。
魯正禮又問魯大富。
“看清了嗎?”
魯大富茫然道:“看清了,不就是輕輕遞出去了一劍,怎的就破了那聲勢浩大的萬劍。”
魯正禮沒有回答,只是對魯大貴說道。
“你不如他。”
“我不如他。”魯大貴平靜回答,沒有絲毫怨念。
“我不如你。”魯正禮又道。
“為何?”魯大貴抬頭問道。
老和善苦澀一笑。
“願你不懂。”
魯大貴看向綠袍,她依舊春風滿面,桃花依舊。
好似這一幕,她期待許久,卻又異常熟稔。
熟悉到,冒犯卻又自然的收起光元劍,輕撫劍刃,如故人相逢。
這一夜,老和尚難得的和兩個孫子,說起了往事。
那些往事,與劍無關,與佛無關。
只和一個女人有關。
那些江湖人的故事,和武功有關,和恩怨有關,和寶物有關。最多的,卻都是和女人有關。
行走江湖,只要劍在手,便可地為床天為被,恩怨做酒,江湖做壺。
功夫,努力修煉總會有所建樹。
恩怨,最後終會了結。
唯有那個女人,不是有心,便可得到。
更不是如何輕易能夠放下。
老和尚本不是和尚,也不是天生的老。年少時便是蜀中出了名的紈絝。
紈絝也分三六九等,下等紈絝有心無力,有作惡的心沒作惡的膽兒,至多吃飯時找幾個由頭不給錢,一頓霸王餐能吹噓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