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直播前的觀眾和現場的觀眾只知道有鴻雁,不知道有《鴻雁》這首歌。
按照林凡小時候在福利院學的,就是:秋天到了,天氣涼了,一片片黃葉從樹上落下來。一群大雁往南飛,一會兒排成個人字,一會兒排成個一字。
課文裡說的大雁其中一種是鴻雁,遷徙類的鳥,今年遷徙時路過沙豪集團,被沙豪集團的鳥給勸住了。
它們沒有接受真氣引導,卻依舊無憂無慮地生活在沙豪集團動物園裡。
今天它們過來配合演出,心中惦記著麵包蟲,說好了的,演完就有很多美味的小蟲子吃。
觀眾有的知道鴻雁就是大雁,但大雁不一定是鴻雁。
有個根本不清楚,上網查,查完了疑惑,鳥的歌怎麼唱?
歌唱演員站出來,一身傳統民族服飾,本地人,原來也是在外面表演唱歌。
他是千幻沒睡覺之前選中的人,專門唱鴻雁,一個男低音。
林凡給千幻唱的時候是模擬原聲,原聲不是男高音,和男中音比較接近,但是唱歌時候的共鳴位置靠前。
歌曲演唱的共鳴位置在大的方面分三類,頭腔共鳴、口腔共鳴、胸腔共鳴。
像西方教堂音樂演唱的時候,會出現很多泛音,聽上去非常飄,這個就是頭腔共鳴,普通人唱的時候就是唱不上去用假聲。
不是喊,絕對不是喊,唱不上去喊出來的那個永遠達不到頭腔共鳴的效果。
民族式演唱聽著像喊,但不是,那是前口腔共鳴,前口腔共鳴聲音比較亮,《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經典前口腔共鳴。
還有《少年壯志不言愁》,它也是前口腔共鳴,只不過當初唱的人給弄出來了鼻腔共鳴。
產生鼻腔共鳴的原因是演唱的時候臉的小組群肌肉沒有收縮,氣流未完全從口腔上顎衝出去。
就是沒有微笑狀態,若保持微笑狀態還能唱出來鼻腔共鳴的話,唱的時候自己照鏡子,會發現表情好痛苦。
原唱《鴻雁》的人,唱的時候共鳴放在了口腔後和口腔前中間位置,來回變。
民族前口腔共鳴效果其實沒出來,因為這個歌手是學戲曲的,戲曲講究哪怕是假音破真,也得圓潤,留氣留位置。
最典型的是林凡那邊民國時和民國後一段時期的流行音樂,當時很多女歌手就這麼唱。
如周璇唱的《花好月圓》,她把字給咬圓了。
林凡給千幻模擬的時候是原聲,他尊重原聲。哪怕不認同,但我尊重你。
千幻聽了不答應,什麼亂七八糟的,是這樣唱的嗎?炫技呢?什麼時候草原歌曲代表了飄?
於是它給改了,把前倚音和後倚音去掉,選了一個男低音,但是唱男中音的音域。
這樣就把渾厚的感覺給唱出來,同時普通人也能唱,男低音普通人下不去。
沒有天賦的,又未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他的音域在小字二組E和大字組的G之間,高了唱不上去,低了唱不下來。
特殊那種一開嗓就能喊到小字三組C,也就是嗨C,這沒法比,跟天才比什麼。
千幻給改成了大家都能唱的音域,通俗的才是最好的。
於是男低音一發聲,共鳴就出來了。
“鴻~~雁~~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江~~水~~長~~~秋~~草~~黃~~~……”
當歌手把音域調整到普通人能唱的程度,又帶著濃厚的喉腔與胸腔共鳴唱出來時,觀眾們張了張嘴,感覺自己的聲帶似乎出聲了。
一般人很少用喉腔共鳴,它屬於口腔共鳴的後口腔的一種,用不好就沙啞。
林凡那個
世界多年前的島國電影歌曲《旅愁》,演唱者就是男低音,採用了喉腔和胸腔共鳴,聲音一般人第一句就唱不出來,太低了。
本身的曲子不是島國的,也是島國從其他歌曲中間掐了一段。
之後這一段就成了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送別》的主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