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中螢幕上的歌詞文字依舊在走著，音響中卻沒有聲音。
未熄滅的煙仍舊嫋嫋飄著，燒黃的錫紙上面是黑色、黃色、白色的粉末。
大明星與小明星一動不動地看著林凡，想知道這個年輕卻有錢有勢的人究竟要達到什麼目的。
“你們演吸的時候找過千幻？”林凡掃視一圈，問。
大家點頭，尤其是小明星，腦袋最使勁。
林凡喝口啤酒：“千幻的能力你們已經猜出來了對吧？”
大家繼續點頭，只穿了一個紅肚兜的小女明星眨巴下眼睛：“千幻可以幫助人快速入戲，催眠。”
“你們先把衣服穿好。”程馨雅突然說話。
眾人幫忙穿外服，還有套褲子的，動作熟練又自然，絲毫不顯尷尬。
程馨雅拍拍林凡，讓林凡看她，她說話：“他們吸的是什麼東西？”
“四號，純度高，吸高純度的毒品對人體的傷害性相對小，尤其是定期、定量吸食的情況下，不會出現明顯病態特徵。”
林凡看一眼錫紙上的粉末說，黑色的是燒完的，黃色的是沒燒完，白色的是沒燒到。
“吸這玩意啥感覺？”程馨雅眼睛看著穿衣服的女人們又問。
“不知道。”林凡搖頭，略微一想，說：“估計和喝酒喝到稍微迷糊的時候，哦，叫熏熏然，差不多吧。”
“很長時間沒睡覺，躺在床上是不是就跟吸毒一樣？感覺好幸福。”程馨雅說出自己的理解。
“林總、程總，千萬不要因為好奇去嘗試，吸上了就戒不了。”開門的人好心提醒。
林凡笑著看對方一眼：“不過減肥效果好，沒有靈感的時候吸一次，會發現思路開闊了。”
“唉！”此人嘆氣道：“最初接觸，是沒辦法。選擇了這條路，只能進，不能退。”
“然後在沒成名之前，金主找你們吸，你們就得吸，還需要做些別的事情。圈子裡的更上層的圈子中的人找你們吸，你們依舊要去參與。”
林凡說出眾所周知的原因。
這人頭低下：“是！經紀公司也知道，甚至就是他們推動的，方便控制我們。有時片子稽核不好透過，我們需要陪一陪相關部門的人。”
“草原省廣播方面的稽核組成員你們陪了嗎？”程馨雅在旁詢問。
穿好衣服的小明星甜聲道：“沒，雖說現在還未殺青，但通常開始走關係。我就是被安排去陪一個五十歲的人。”
“陪什麼了？”程馨雅沉臉問。
“陪，陪說話啦。他參加了酒局，我要挨著他坐，他要了張小桌子，讓我坐他對面。
他問劇組的拍攝進度如何，哪裡存在困難，是否影射華國政治、是否宣傳種族歧視。
我們拍的現代偶像劇裡沒有這些內容，我就直接說了。然後我按照要求，想邀請他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小女明星一臉恬靜，絲毫看不出剛才那開放、嫵媚的樣子。
“後來呢？”程馨雅盯著問。
“後來他帶著好幾個人把我送到住的賓館，告訴我安心拍戲，說他的二女兒和我同一個年歲，讓我珍惜美好青春。”
小明星平靜地說道，不過眼中卻多了一些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