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旁邊有人大笑。
林凡忍著笑,對其說:“這樣,一會兒你跟著乘警去警務市室,作個筆錄,然後看看能不能從抓住的嫌疑人身上附加民事賠償,如果需要,法院會給你安排公訴人。
還有核實一下錢是不是你丟的,你究竟帶了多少錢?需要找人證明一下,以免你記錯了。”
“不要,我不去法院,也不想作筆錄,錢真是我的,我回去自己縫,不麻煩你們了。”兩撇鬍子的人搖頭,他一想那過程就頭疼。
林凡知道對方會這般回應,以前見多了。
不走程式,很快就解決,走程式的話,光是錢的所屬就要先證明,你說你丟兩萬你就丟兩萬?
“警察同志,我錢沒了,錢包一起沒的。”另一處有人喊。
“哎呀,我行李袋有個大口子,藏起來的錢都被翻出去了,現在的小偷……”
“媽媽的錢沒了,警察叔叔抓住壞蛋,打他。”小丫頭委屈的聲音傳來。
沒過多久,田江斌回來,手上戴著一雙一次性的醫用手套,手裡抓著一個大塑膠口袋。
透過塑膠,能清晰地看到裡面有錢包、布包、捆好的現金,沒有零散的硬幣。
田江斌先來到兩撇鬍子所在,從口袋中掏出一摞錢:“你的,你不小心掉了,我在車廂連線處撿到。”
“警察你抓他,看到沒,人贓俱獲,我不是這些錢,我……”兩撇鬍子在錢到手的一瞬間,指著田江斌讓警察抓。
“大哥歇一歇,沒看他戴手套了嗎?沒有接觸到錢,別說指紋,你驗DNA也驗不出來。”林凡朝對方說,他不想節外生枝。
田講斌接著在林凡和乘警長的陪同下開始發錢,哦,還錢,走到一個丫頭的身邊,他拿出來一個粉紅色的皮包,遞給丫頭的母親:“你點點。”
婦人翻錢包,想了想,點頭:“是這些錢,謝謝你幫我找回來了。”
“不用,應該的。”田江斌說著走到另一人座位邊,大家讓開路:“大哥,你的。”
“我明白你什麼意思,我方才聽到你們說話了,我行李上的口子怎麼辦?”對方拿過用布包,開啟,對上了,指指頭頂的行李架。
田江斌伸手進自己的衣兜,拿出來二十元:“給。”
“我真想打你一頓,你們小偷太壞了,快滾!”對方搶過錢,瞪著田江斌說。
田江斌繼續送錢,在過道的地方,他的同夥已經把被偷的人的情況說給他聽了,他記下來。
他一個沒記錯,一個合格的小偷會記住人的特徵,怎麼偷的、偷多少錢,全清楚。
乘警長於旁邊跟著重複:“誰丟了多少就是多少,別瞎要,耽誤其他人拿錢,覺得拿回來的少了,先去警務室作筆錄,同時證明自己有過多少錢。”
身為乘警長的許程明很無奈,抓小偷需要有證據,看情況便知無法掌握證據,小偷自己不說,抓了沒用。
目前最關鍵的是把錢還給失主,告訴失主,小偷他們警察回去會處理。
田江斌老老實實地給錢、賠錢,車再停就是終點,跑是跑不掉的。
至於說用刀挾持人質?比盜竊罪重多了,一個不小心,就要被武警拿槍給狙死。
錢送完,車還有半個小時到站。
田江斌活動活動自己的胳膊,對林凡說:“我怎麼辦?”
“跟我去種稻草,你答應的,交換條件,你……哎呀,天黑前要到不了地方了,讓開。”正與田江斌說著話的林凡,突然嘟囔一句,扒拉著人向前擠。
他邊擠邊喊:“炸彈,車上有炸彈。”
順便給站在不遠處的乘警長許程明使了個焦慮的眼色,許程明愣了一下,目光呆滯、神情恍惚,等林凡擠出車廂了,他眼神像夢遊時一般對著對講機說道:“我是許程明,車上有人報警有炸彈,機務組的立即停車,重複,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