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杜甫《麂》詩:‘衣冠兼盜賊,饕餮用斯須。’清李漁《奈何天·夥醋》:‘終不然闖席的任情饕餮,先來客反忍空枵。’”
李瑜猛然點頭,道:“行行行,你不要說了,我是真的懂了。但是那兩個人要走遠了,我們快點跟上!”
“誒!你給我站住,我還沒有給你講黑暗戰鬥暴龍獸呢!”秋桐大聲說道。
行走之間,兩人無話可說。只見徐韜將劍靈之焰分出了一部分縈繞在自己的雙足上,步履輕盈地像是踩著風一樣,飛快移動著。而陸緒自從下雪的那一夜開始,就獲得了跑起來不知疲倦的能力,雖然他對這能力的應用還不太熟練,但此刻僅僅是追上徐韜的步伐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就這樣一直奔跑了兩個小時,世界上最歷史悠久的樓已經被他們遠遠丟在了視線以外的地方,原先縈繞在少年雙足上的青焰趨於熄滅,二人才在一棟大商場前停了下來。
“暫時在這裡休整一下吧。”少年微微喘息著,額上泛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陸緒點了點頭,看見徐韜的臉上流露出的倦意,不禁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無比強勢的少年其實是個先天性心臟病的患者。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兩人離開世界上最歷史悠久的樓的時候,是陸緒一個人背起了所有的物資,倒也算是人盡其才。
“喝點水吧,”陸緒停下腳步以後便遞了一瓶果汁給少年,然後接著道:“我們還要走多遠?”
徐韜接過果汁,隨意抿了一口以後便往一輛賓士車的車頂一坐,看著面前敞開的商場大門,若有所思,道:“昨夜那隻妖魔很有可能會在入夜以後再來追擊我們,所以自然是離昨夜的藏身之處越遠越好。不過,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的要做呢。”
“恩?還有什麼事?”陸緒一面發問,一面又取出一瓶純淨水倒進自己的嘴裡。
徐韜淡然地掃了陸緒一眼,道:“穿著乞丐裝不冷麼?況且我也不覺得你有可以炫耀的資本啊?”
陸緒一口水噴了出來。
誠然,昨夜先是被爛泥、野貓、大鳥追著撕,然後又被那個不知名的妖魔的黑霧侵蝕,陸緒身上的衣物怎是用破爛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的。他要是再在頭上戴幾片棕櫚葉,見者十有八九會認為他是剛剛從夏威夷度假回來。
“就在這家商場裡找些衣服換上吧”,少年將雙腿上剩餘不多的青焰收回劍鞘裡,然後從賓士車的車頂跳了下來,繼續說道:“記住要儘可能選擇些輕便、結實,適宜運動的衣服,最好還能找些戶外運動的工具什麼的。我去找找有沒有刀具之類可以做武器的東西。”
猛然間意識到徐韜是打算在進入商場後和自己分開行動,陸緒心頭不由得一緊,道:“那個……白天不會有妖怪出現吧。”
“恩,”徐韜沉吟了一下,道:“應該不會,至少我沒有見過在白天出現的妖怪。”
“為什麼要說‘應該’……”
少年無比淡然地說道:“那就這樣吧,四十分鐘以後在門口碰頭。”然後留給了陸緒一個華麗的後腦勺,獨自穿過了商場的玻璃門。
陸緒縱然是再怎麼糾結也只能是跟了進去,卻見徐韜進去以後正一動不動地蹲在門後的地上,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很有趣啊。”少年一臉恍然大悟地表情看著地面說道。
在商場內距離大門一米,距離地面十厘米的地方懸著一根魚線。魚線的兩頭分別系在兩座“時裝模特”的腳上,而在那兩座“模特”的臂彎裡還各抱著一隻小水桶,水桶裡滿是玻璃珠。
“這是一個簡易的報警裝置呢。”徐韜說道,“如果剛剛我稍微冒失一點點,就會踩上去。那必然就牽動了兩邊的時裝模特,然後那些玻璃珠就會‘噼裡啪啦’地掉在地上。”
李瑜和秋桐這時也在後面跟了上來。
李瑜感慨道:“如果是我們走在前面,那觸發報警裝置的人就是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