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正如林子越所想那樣,李舒雖然閃過了這記寸拳,但張菁下一步便已經揉身入懷,散手擋住他回防的雙手,然後肩頭一低,一記靠山崩打在李舒空門大開的胸膛之上。
即便有著倉促間凝成的光鎧護身,李舒也覺胸口被一記重錘擊中,光鎧瞬間崩碎。
疼痛的感覺剛傳到腦中,還未能有所反應,接下的肘擊又再度臨體,譚中、幽門兩處雙雙中招,李舒只覺口中一甜,一口鮮血竟是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淌下。
張菁看著李舒的模樣,沒有絲毫動搖,退身半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右手四指化刀,朝著李舒左側最後一根肋骨攻去。
張菁在寸拳之後的攻勢並不凌厲,只是環環相扣,卻讓他避無可避,動作也不算快,一招一式都被李舒看在眼裡,但也正是如此,那種看到了卻不能閃躲或是抵擋的無力感,將李舒摧毀了。
張菁的指擊落空,因為裁判已經出現在場中,一把拉開了李舒:“滄碣勝。”他有些深意地看了張菁一眼,憑他b級的眼裡足以看出柳暗花明的厲害,但同樣疑惑的事,這等通常出現在地星異能者或者古武世家身上的招式為何張菁會如此熟練。
張菁收手立身,平下體內激盪的異能,然後在場內一陣環顧,終於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林子越和肖家姐妹,她笑著揮了揮手,跳下擂臺。
這一戰兵不血刃,是因為李舒太弱麼?
不,既然是旌麾學院新生中的最強之人,絕不可能是弱者,只是因為張菁太強了,兩人試探完畢之後,李舒甚至還沒開始施展異能,這場對陣就已結束。
回到學院隊伍中和祝霜說了幾句什麼,張菁便繞過了教堂修行場中間的擂臺來到了林子越他們身旁。
“我說菁姐,我記得東叔不是說讓你少用柳暗花明麼,說什麼這招太過狠烈,專攻人身前重穴,控制不好輕重容易落下隱患的。”看著張菁坐到了兩女身旁,林子越出言問道。
張菁轉頭白了他一眼:“老頭子的話你也信,小時候你陪我練這招的時候中過不少次也沒見你有什麼事。”說著張菁伸出有右手:“再說了,控制不好輕重才會出事,剛才雖然附上了異能,但我只用了六分力。”
林子越聳聳肩,雖然兩人在戰前締結了對陣契約,但是若真的在對陣中影響到了對方日後修行異能,他還是擔心李舒會懷恨在心,日後難免麻煩。
“阿菁,你們學院既然是十大第四的話,怎麼會第一輪戰罷只有一分啊。”看到頭頂兩隊現在的積分,肖圖南問道。
“沒辦法,一場就遇到了月星內院,能拿一分都是我們運氣不錯。”擂臺上三人戰正在打響,張菁隨口答道。
畢竟是十大前五的隊伍,所以滄碣的隊伍中一共有八名新生,除開新人戰的五人,還有三人被混入了三人戰的隊伍中。
至於旌麾出陣的全是高年級的學員,雖然在實力上要強過滄碣第三人一些,但實際均衡一下,兩隊的實力是在伯仲之間。
“菁姐,感覺你們隊長對你不錯啊,居然可以不用在臺下隊伍待命。”看著臺上已經戰至一起的六人,林子越說道,看著此前結束對陣的滄碣的學員也都去到了場邊休息。
張菁揉了揉一頭堪堪到耳後的短髮:“旌麾位列十大第七,如果對付他們都如臨大敵,那我們憑什麼其衝擊十大前三啊?”
聽此,林子越和海辛眼中一亮,不曾想今年的滄碣所圖甚大,居然想打破保持了五年之久的十大排名,更進一步。
場間六人已經戰罷,旌麾倒下一人,被火焰枷鎖囚住一人,還有一人臂上被開了一個血孔,此刻正臉色蒼白癱坐在地。
即便是滄碣出陣了一名新生,但戰鬥結果依舊毫無懸念,畢竟如果說新生看的是一個學院今後的前景以及發展,那麼學院的底蘊便是由高年級學生體現。
“張菁姐姐,其實我不是太懂,這十大排名除了將學院劃分開來之外,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意義麼?”李癸族中長輩雖然同天守院長有舊,但對於十大之事,他也不甚瞭解。此刻聽著張菁似乎很清楚的樣子,便問出了心中所想。
這個疑問在天守建隊之初,林子越便已經想過了,如果十大隻是一個名號而已,像天守這種不求名的為何會參加其中。
其中緣由林子越至今都想不明白。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聽隊長說好像是每年有一些資源是根據學院排名提供,排名越前能分配到的資源也就越多。”張菁想了想,說道。
林子越皺了皺眉,如果是為了普通的資源,那像四京這等地星唯一十大,有著整個地星聯邦作為後勤的學院想來也看不上,那只有一種可能。
十大分配的資源是地星所沒有的,或者是地星聯邦也無法輕鬆拿出來的東西,這一切的指向都很清楚了,這個世界只有一種東西——妖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