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還在響,可五月的聲音已經淡了下去,林清排開人群走向了肖于飛的方向。
在林清離開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更李斯達說,她眼中沒有其他人,只有遠處的她。
一曲作罷,三號公館內瞬間爆發出歡呼聲,不少人這時才發現此前端起來準備送到嘴邊的酒竟然還一滴未少。
隨著樂聲停下,五月頭頂那一束金光也暗了下來,直到恢復到人眼足以看清檯上五月的亮度以後,音樂乍起。
“這是個旅途一個叫做命運的茫茫旅途
我們偶然相遇 然後離去
在這條永遠不歸的路
我們路過高山,我們路過湖泊
我們路過森林,路過沙漠,路過人們的城堡和花園
路過幸福,我們路過痛苦,路過一個女人的溫暖和眼淚
路過生命中漫無止境的寒冷和孤獨。”
分明是相遇的時刻,但五月卻突然唱起了路過的歌,林子越離凳而起,離開了黑暗中,張菁帶著些笑意看著毫不自知的林子越,淺淺地喝了一口手中杯中的酒,表層的甜味之下,稍微有些苦。
林清走到了肖于飛的卡座前,閉眼再睜開,終於確認眼前的不是幻覺,不管旁人的目光,林清投入肖于飛的懷中,隨後將她死死抱住。
“清兒,你抱疼我了...”當真正相間的時候肖于飛卻要比前幾日冷靜太多,她摸著林清有些清瘦的後背說道。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林清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便打算吻上去,但卻被肖于飛輕輕推開了。
看著雙眼通紅的林清,肖于飛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我是來找你的,有一件事情想要你幫忙。”
“我答應,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只要這一次你不離開,或者帶我走。”即便被推開了,林清依舊握住肖于飛的手,這一次肖于飛沒有掙脫。
“你不著急,先聽我說完你在看看要不要答應。”看著此時的林清,從外表上看來和三四年前似乎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從剛才她抱住自己的時候,肖于飛卻已經感覺出了有些東西變了。
“這位是尚小姐,我在天守認識的一個朋友,她是fid的董事。”見林清終於冷靜了些,肖于飛終於開始和她介紹坐在兩人身邊的尚戶彩。
林清當然知道fid,作為地星最大,同樣也是最出名的經紀公司,fid在創辦至今的十餘年見,培養了無數紅遍三星之上的歌者和演員。
看著身前不做濃抹,容貌只能算是秀麗的林清,尚小姐伸出了一隻手:“我來說吧,我們在夏天結束之前會議fid的名義舉辦一場演唱會,于飛給我聽過你的聲音,所以我想讓你作為主唱。”尚戶彩這樣說道,不過她的耳朵卻被臺上之人牢牢抓住,若非不是現在正在公館之中,她甚至想直接去到臺上那個女孩身旁。
“這一次的演唱會主旨是想促進華域聯邦廢除拒絕法案,所以我們需要選擇異能者,于飛和圖南到時候會作為旋律吉他和合聲吉他在樂隊中出現,你有興趣參加麼?”尚戶彩笑了笑,從二人剛才的擁抱足以讓她看出很多東西,她已經知道了林清的答案。
“好!”沒有任何的遲疑,林清立馬應下,在肖于飛面前絲毫不見她此前的冷漠態度。
被林清撇下的李斯達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不過好在他看到了角落裡的林子越和張菁,約會也去到了二
人的臺前。
不過林子越此刻心神都在臺上的五月身上,竟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第二首歌結束,場內寂靜無聲,燈光也恢復了一開始的樣子。
但所有人都還沉浸在五月歌聲勾勒的畫面裡,在那輛開向外域的不斷和城市告別的列車中。
短短十分鐘,五月不算清冽但絕對具有辨識性的嗓音已經被此刻三號公館內的所有觀眾牢牢記住,她們都還意猶未盡地看著臺上。
五月鞠了一躬,在彎腰時終於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林子越,起身時她笑了笑:“我的演出時間到了,我叫五月,謝謝。”說罷,她便向後臺走去。
平日裡林清只會唱一首,而今天的五月卻已經是唱罷了兩首,甚至還和她們說了再見,於是所有人在樂隊柔和的樂聲中回味著此前的餘韻,心滿意足地飲盡手中杯。
從人群中穿行而過,林子越避開了公館的侍員來到了後臺,終於看到了還未離開的五月。
她手中拿著一小疊現金,是剛才莫徵北派人給她的報酬,比演出前二人商定的要多上一半。
在聽過第一首之後,莫徵北就已經離開了公館,但是她知道,今晚的營業額相比不會比林清初演那一日低上多少,唯一讓他有些遺憾的是,五月無法長期在此駐唱,否則有她和林清同時存在,莫徵北相信不過半年時間,這家三號公館就能超過火星任何一家二號公館的收入。
“你的琴呢?”
“不知道,想來是會華域的時候弄丟了...”看著身前出現的男人五月沒有絲毫驚訝的神情,宛如老友間的對話讓她笑了笑:“雖然我不記得你,但我想你應該認識我,對麼?”
聽此,林子越先是一愣,隨後也無奈地笑了,他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在美域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