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當肖家姐妹和張菁睡去過後,林子越悄然發動了儲存車踏上了歸途,等到第二天兩女幽幽醒來,才發現已然離開了海岸。
兩人也沒有責怪林子越,畢竟昨天已經好好的告別過了。
回程的路程雖然和來時是一樣的,但卻輕鬆了許多,五人一路歡聲笑語,除開林子越和海辛不時確認一下儲存車行進的方向,其他時候五人都窩在駕駛室裡講著自己的故事。
這幾日的同行,還有行軍蟻中的生死相依,張菁早已被肖家姐妹當做了自己人,再加上林子越的關係,所以對自己的事情也沒好友太多隱藏。
而眾人到這時也才知道,張菁是火星東區黑道霸主的獨女,年歲比兩人還要稍小一些,今後她若是繼承張東衣缽,那就是火星東區的黑道女王。
火星一區比之地星一域有過之而無不及,肖家姐妹明白這是何等的分量。但是張菁身上除了不經意中透露出對林子越的一些驕橫外,儼然一副鄰家女孩的模樣,有著滄碣學院新生第三的天賦也並未以此自矜,這不得不讓她們佩服其家教。
而當兩人聽到說張菁會彈琴的時候,頓時來了興致:“阿菁,等回了天守我們去公館,找機會合奏一曲唄。”肖圖南說道:“我和于飛從小也喜歡音律,會一點吉他。”
張菁點了點頭:“林子越之前給我提過幾次,那這次回去我們就試試看有沒有合作的默契。”
肖圖南欣然接受,一旁的肖于飛也笑著點了點頭,但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又瞬間陰沉了下來“如果清兒在,她就可以給我們當主唱了,有機會真想讓你認識一下,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唱。”
肖圖南一愣,看著妹妹隨即搖了搖頭:“有時候都不知道你是因為她當時是你的主唱才喜歡上她,還是因為喜歡上了她才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唱。”
“清兒?所以是誰?”張菁見姐妹倆這般頓時有了興趣。
肖圖南看了妹妹一眼,剛想說話,但肖于飛自己開口了:“清兒名字叫林清,是我和姐姐在接受通識教育時候的同學,雖然看上去外表有些冷漠,但是她卻擁有我聽過的最乾淨的聲音。”
肖于飛抬起頭看向了窗外:“四年前,那時候還在嶺南市,我們經常在一起排練,我和姐姐彈吉他,她主唱,在當時接受通識教育的學院裡也算是小有名氣。久而久之我喜歡上她的聲音,也喜歡上了她的人。”
肖圖南伸手摸了摸肖于飛的背後,本想安慰一下妹妹,下一刻卻看到了肖于飛轉過頭來帶著的微笑:“姐姐,我沒事,我現在已經可以很平靜地跟別人說關於清兒的事情了。”說著于飛轉眼看向了張菁。
“當時對清兒的感情都是藏著掖著,但是最後還是敗露了,我父親知道以後盛怒不已,一氣之下便派人將清兒全家都送離了嶺南,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是不是還在唱歌”肖于飛笑了笑:“如果以後有機會見到她,她還在唱歌的話,到時候你一定要聽一次,只要聽過了,你就絕對不會忘。”
張菁似乎對於肖于飛喜歡女孩子這件事沒有任何疑問,眼中除了驚喜和期待再無任何其他神色,看著肖家姐妹看向她的眼神,林子越搖了搖頭,“又有兩個人被菁姐捕獲了...”
當然,這裡的捕獲不是貶義,就像林子越為什麼會如此寵溺張菁一般,原因之一是兩人從小青梅竹馬,除此之外和張菁的人格
魅力也分不開。
回程的二十天一晃就過了,眾人總算在二月底之前回到了天守市,天守學院和其他十大都是再三月上旬開學,所以回到了天守的張菁只能稍作休息,緊接著就要趕回火星了。
當眾人回來天守城區的一瞬間,天訊恢復了通訊,只是幾秒鐘,張菁的天訊便已經被訊息裝滿。
林子越笑了笑,看著張菁手忙腳亂地聯絡起張東,隨即也翻看起自己的天訊,除了花姐給自己發過一小段文字外,就只有白少欽給他發來了一段語音。
“林子越,我在天王山,你家在哪?我和徐志修行結束了過來找你。”看了眼時間,是在七天以前,林子越苦笑著趕忙撥通了白少欽的天訊。
“嗯?林公子,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天訊接通,白少欽看著林子越這幾日來在外域奔波黑了不少的面板,笑道。
“老白,我上個月就會地星了,去了外域一趟,這才回來,你和徐志呢?”林子越並沒有隱瞞這段行程。
“早就知道了,給你天訊你沒有回覆,第三天我們就從火星返回了地星,回來以後也不見圖南和于飛,外域也沒有小蒼鷗的影子,後來去問到胡老才知道你們四個去了外域。”
四個?胡老應該沒有告訴他們張菁,林子越聽此點了點頭:“那等下回校我們慢慢說,其他人都回來了麼?”
“小鬼在,穆吉和莫奈特沒音信,可能要等開學才會回來吧。”白少欽隨意說道:“對了,你回來以後得趕緊和你練練,看看這段時間是你去外域戰鬥的效果好,還是我在星隱寺的修行來得更有用。”白少欽雙眼爆發出戰意。
林子越笑著點了點頭:“好。”說著便結束通話了天訊。
而張菁那邊也和張東取得了聯絡,大致跟他說了說這趟外域的旅程,張東一直默默聽著沒有開口,等到張菁說完才柔聲說道:“乖女兒,我女婿在不在你旁邊?”
張菁一愣,白了一眼父親:“什麼女婿?對林子越有意思你自己嫁!林子越,過來,老頭子找你。”說著,張菁把天訊遞給了林子越。
林子越帶著一頭冷汗看向了張東,雖然兩家相熟,但是這次自己在帶張菁去外域前都沒有通知張東,而且途中還出了行軍蟻那檔子事,差一點兩人都回不來了,一時間讓林子越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接過了天訊:“東叔...當時走得太急所以沒有通知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