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清風、清塵兩位道長請進包廂,落座後,小寒就向他們詢問了:“怎麼回事兒啊?聽起來挺複雜的,沒發生爭鬥吧?有沒有傷亡啊?”
“沒有,沒有,咱們一向聽從至尊的號令,怎敢私自爭鬥?”清風道長趕緊說。
小寒聽了,這才欣慰,笑了:“好嘛,這才對嘛,只是,事情究竟如何?清風道長,你師父不是說傳掌門之位給你師弟清塵道長嗎?怎麼,你篡位當掌門的啊?為什麼?”
他有點不高興了,這顯然有悖倫常嗎?師命都不聽了,那還得了?這武林真是沒規矩了!
“小寒兄弟,你先聽他們仔細說完,咱們再看看如何解決問題,咱們不先下結論!你們兩個誰先說啊?”劍聖趕緊介面,怕他發火:事情不那麼簡單,其中必有緣故!
沒想到,這會兒清風道長倒謙虛了,笑了:“師兄,那,你先說嘛,咱們同門之間,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呢?總之,只要大家都為本派著想,就對了!”
小寒一瞧,他也不是不講理啊,莫非,其中真有緣故?
“事情是這樣的,唉,都怪平日貧道太懶惰了!”清塵道長自慚一笑,接著,訴說起嶗山劍派的歷史來了。
嶗山劍派原是道教的支派之一,因他們長期居住於嶗山,漸漸從道教中剝離出來,自成一派,但也要聽命於道宗宗主;每一屆的掌門,基本由上屆掌門指定,隨即報知道宗宗主任命即可就任掌門。
上屆掌門紫微真人臨終時,指定清塵道長為嶗山派掌;不料,以清風道長為代表的嶗山弟子卻不樂意了,只因清塵道長平素只喜歡練習,還常常下山偷雞摸狗,不戒葷腥,所收弟子也只有四個,在派中也無地位;而清風道長則喜歡嶗山道門中事,練劍之餘,嚴格管教門徒,收了三十餘名弟子,因為看不慣清塵道長的作風,都不願接受其約束,就反對他繼任掌門了,改推清風道長為掌門;同時,也上報了道宗宗宗,道宗宗主也認可清風作掌門之位;但清塵道長卻執掌著嶗山派的劍法秘籍,這是紫微道長親授的,卻也一直未交與清塵道長,認為其掌門不合規矩。
清塵道長原也不想接任掌門,可門下弟子卻認為是正統,所以,想竭力勸其就任掌門,以保住他們正統的地位,以免受清風道長一支的打壓、牽制;所以,清塵道長就決定來長安請武林至尊裁決。
小寒聽了,笑了:這清塵道長的作風倒和自己有幾分相像,他只喜歡做酒肉道士,這也算好事,可,既如此,又何必爭呢?
卻將目光轉向了劍聖,顯然,想聽聽他的意見了!
“哈哈,這事兒嘛,關鍵看你們兩位道長的意思了,不知道清塵道兄是否真想做嶗山劍派的掌門呢?還是,只想做個清閒的老道士,繼續你的酒肉生活?”劍聖調侃說。
顯然,他已比較傾向於清風任掌門了!
清塵道長嘆了口氣,笑了:“我管不了那麼多道士的,我連自己都管不好;可是,我門下弟子又不願意接受清風的約束;再說,我畢竟是紫微真人親自任命的掌門,也不好隨意推脫;所以,這劍法秘籍我想還是由我保管比較,免得清塵師弟排斥我的門下弟子!”
看來,這劍法秘籍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清風道長想要的,無非是秘籍罷了!
“那,你們兩個劍法誰要高明一點?不如,你們兩個當眾玩玩,如何?”小寒一聽劍法秘籍,一下來興致了,有點挑逗的意思了。
哪知清塵道長尷尬一笑:“不必了,師兄的劍術比我高明,嘿嘿,我不如也!”
小寒一聽,頓時索然無味,可該如何處理這事兒呢?他不覺將目光打向了劍聖,顯然,這事兒想交給他處理了。
“我聽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一個呢想拿秘籍,一個呢又想當掌門;可,這針無兩頭尖啊,要不這樣,你們學學少林寺,一個任掌門,一個任達摩堂堂主,只不過,這達摩堂堂主也得把劍法教給清風道兄的弟子,不得有派系之分,如何?另外,清塵掌門對你們門內弟子也要一視同仁,也安排些差使給清塵道兄的弟子,怎麼樣?”劍聖建議說。
“好!”聞言,兩大掌門竟同時叫好,顯然,劍聖之意正符合他們的心思:他們都怕對方有派系之見,視自己的弟子如無物!
小寒一聽,笑了,大樂:“好,那就這樣吧,來來來,兩位道兄,我敬你們一杯;以後你們要互相幫襯,不要搞內鬥,嶗山安靜了,本王子就高興了,哈哈!”說完,小寒已一飲而盡了。
“謝盟主!”兩人也趕緊一飲而盡,清風道長也不例外,平素他少飲酒的,這會兒,居然也開懷飲了一杯,顯然,已非常滿意他們的處置了。
小寒一瞧,得意了:“那就這樣吧,你們去飲酒吧,哈哈,兩位道長一定要吃好、喝好!記住了,回去要按門規管理弟子,哈哈!”
“是!”兩人趕緊退了出去。
“這個清塵道長,跟我一樣,也是個逍遙派,只管自己逍遙,哈哈,劍也練得好,改天抽空瞧瞧這嶗山劍法,看看有沒有值得咱們學習的地方!”小寒見他們出去了,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