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命!”那小將聽了,臉上自是一喜,趕緊又招呼眾軍士去了。
“可惜楊炯沒來,原先說他任督護的,可惜,又被調到涼州去了;否則,這會兒一定要他作幾首詩,給咱們寫寫讚歌,讓咱們也快樂一回!”太平公主高興地說。
清芳郡主一聽,不覺樂了:“姐姐還真是風雅,竟有如此興趣,不如,咱們讓小寒王兄寫寫詩如何,他那首《詠燈》真是不錯,妹妹在洛陽都聽到了,太平催盛世嘛,哈哈!王兄,這會兒又該寫什麼呀?是不是有什麼天下太平啊?”顯然,她有點考小寒的意思了,也有點嘲笑他了,曉得全是為太平公主而寫的!
“唉,清芳,好妹妹,這會兒就別埋汰你哥哥了;哈哈,我那是應景之作,目的是討咱們公主殿下歡心嘛,也順便拍拍皇上皇后娘娘的馬屁;總之,動機不純,這種詩嘛,只太平一個人記得就最好了;嘿嘿,太平,記住了,這就是給你的詩,其它的,不都無所謂了!”小寒慚愧地說。
聞言,清芳郡主一下瞪大了眼睛,她原以為她一問,小寒肯定要表演一番,來個驚世之作了;沒想到,他竟來了個最簡單的招式:如封似閉!而且,坦白得不得了,讓她所有的問題都問不下去了!
好一會兒,清芳郡主才敬佩地說:“小寒王兄真是高明啊,換做別人,肯定要自吹自擂一番,然後,附庸風雅,像巴不得天下人都佩服他的文采似的;寒哥哥果然高明,心胸尤其寬廣,清芳遠遠不如也!”
“丫頭果然識英雄重英雄!哈哈,我哥哥什麼本事沒有,這坦白倒是一大特點,從來不迴避自己的任何弱點與不足,這才是最難得的,也是本公主最喜歡哥哥的地方!”太平公主得意地說,那張唇已在小寒臉上不停地親吻了,那雙眼睛,又柔情似水了,整個人又在春風裡,每個細胞都訴說著舒爽。
清芳郡主不說話了,饒有興趣地看了他們一陣,才說:“你們不是大婚好一陣了嗎?怎麼還是這副親熱的模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嘿嘿,太平姐姐,你可真是有本事啊,把寒哥哥都抓到手了!佩服,佩服!”
“你也可以啊,只要小丫頭你願意,你也可以投入哥哥的懷抱嘛,咱們一起侍候寒哥哥也可以!”太平公主已開始誘惑她了。
清芳郡主一呆,她怎麼也沒想到太平公主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但內心也是一陣大顫;隨即嘆了口氣,一下,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整張臉竟再沒表情了,任誰也看不出來她的心思。
太平公主一瞧,不覺奇了:“妹妹在想什麼?難道,你不愛寒哥哥?覺得他配不上你?”
“姐姐說到那裡去了,這個問題根本不是清芳能考慮的問題,我的責任是配合好小寒王兄和太平姐姐的行動;至於兒女私情,只怕已與清芳無緣了!哈哈,寒哥哥是一代天驕嘛,只有姐姐才配得上他,清芳哪有資格侍候寒哥哥呢?”清芳郡主的語氣已越來越親熱了,眼中的媚意也越來越熱切了。
偏偏,言詞中已無任何男女私情了,她,拎起來的,正是他們在苦苦思考的大局!
小寒聞言,不覺感嘆:“妹妹不必如此,咱們大唐正值盛世,那種什麼和親之類的齷齪手段根本不在小寒和太平公主的考慮範疇之內;妹妹如果不願意,咱們立刻拒絕摩昂太子,突厥千軍萬馬咱們都不怕,隨他們來好了,最多,咱們再陪他們玩玩!”這時,他的眼中已充滿了征服之意。
清芳郡主聽了,不覺又是一呆,笑了:“寒哥哥威武,咱們大夥兒都知道;可,你們召清芳前來,只怕不是為了開戰吧,難道,咱們就沒有別的大作為了嗎?哥哥不是想讓妹妹深入敵營,為哥哥經營一番天地嗎?嘿嘿,不知道妹妹猜得對不對?請哥哥、姐姐不要瞞我!”
她的眼睛越來越亮了,顯然,想亮到他們的心裡去,一直讀到他們掩藏得最深刻的地方去,將她們的心緊緊地聯絡起來。
“好,清芳丫頭果然高明,姐姐喜歡!哈哈,那清芳妹妹就照自己的意思辦吧!嗯,好,很好,看來,咱們這次真的選對人了,只是,辛苦妹妹了!”太平公主一下就放棄了所有的想法,臉上露出來欣賞之色,顯然,清芳郡主已讀到了她的內心深處。
小寒笑了,不覺上前,將她抱在懷裡,親了一下,才說:“這正是咱們召妹妹來的意思,如果妹妹不願意,咱們也絕不勉強妹妹,嘿嘿,咱們也不一定要用突厥這枚棋子兒嘛!”
“不,清芳願意,清芳願意為寒哥哥、太平姐姐做任何事情,兩位殿下不必擔心,奴婢會做好所有的事情的!”清芳郡主義無反顧地說。
一下,驚呆了小寒和太平公主:他們萬萬沒想到,清芳郡主竟是如此之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