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代州的太平公主府,人們的臉色才完全鬆弛下來,個個才敢大出一口氣。
好一回兒,黎山老母才終於敢抬起頭,笑了一下,獻媚地問:“公主殿下,你準備怎麼處置你那個師侄薛剛啊?”
她一問,太平公主竟然一呆:“師侄薛剛?他是我師侄?哥哥,這小子怎麼就矮我一輩了?還成了我師侄?有意思,哈哈,太有意思了!”說完,她竟哈哈大笑起來。
“嗨,丫頭,他是梨花師姐的兒子嘛,所以,當然,是咱們的師侄了;嘿嘿,我也一直沒在意,那小子竟是咱們的晚輩了!”小寒得意地笑了。
言下之意,也已在替薛剛求饒了!
太平公主一聽就明白了,皺眉了,想了想,才說:“先關幾天再說!不準給他飯吃,不準給他水喝,不準跟他說話!先關三天,看看再說,實在不行,還不聽話,咱們就閹了他,讓他進當太監,這個小子太壞了,屢教不改,我要想替旦哥哥報仇;對,就先這麼辦!三天後看看,瞧不順眼了,就閹了他,師父,你動手,梨花師姐監督,最後嘛,本公主親自驗明正身;反正都是太監了,嘿嘿,就讓咱們先玩個夠,將他訓練成最賤最慘的狗奴才!”
一下,眾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樊梨花,那雙眼睛馬上就流淚了。
太平公主一瞧,馬上又不高興了:“你哭什麼哭?他殺我太子賢哥哥的時候你哭了沒有啊?他閹我旦哥哥的時候你哭了沒有?再哭,本公主馬上就砍了你,還有薛丁山,你們一家大小,一個都不放過,尤其是薛金蓮,咱們把她賣到揚州去接客;你們必須高高興興看我執法,那小子罪有應得!哈哈,本公主樂得看你們表演呢,誰反抗,同罪,師父也不例外!”說完,眼光向刀一樣向黎山老母砍去了。
她再也不敢說一個字了:看來,薛剛算是完了,可,他的確罪大惡極,萬死不能贖其罪!
“好了,倩兒,鳳兒,擺酒;梅兒辛苦了,和太平妹妹一起坐我身邊,梨花師姐侍酒,前輩嘛,給太平捶背,雙兒給我按摩,喜兒侍候梅兒;就這樣了,我們邊吃邊聊!”小寒饒有興趣地看太平公主玩弄她們。
最難看的當然是樊梨花,可她還必須強顏歡笑做奴婢!太平公主樂了,又親了她的臉一下,才說:“這張臉真不錯,嗯,不在師父之下,哥哥有沒有興趣玩玩?如果有,妹妹成全你,讓她侍候你十天半月,再給咱們生個小王子也不錯!哈哈,薛家沒一個好東西,瞧那些東西,一個個都該殺掉,只這個師姐還長得有模有樣的,我喜歡!”臉上已是色心一片了。
小寒笑了,拍了拍她的頭,才說:“小東西,別這麼玩了,放過她吧,算了,哥哥又不缺她一個;算了,讓她繼續侍候薛丁山吧,哈哈!”
樊梨花本來已嚇得魂飛魄散,聞言,又趕緊一喜,正要說話,太平公主卻不樂意了:“不行,不過,哥哥不喜歡,那就侍候本公主吧;等本公主玩夠了,再賜給那些賤奴才玩,誰喜歡都可以上她!誰叫薛剛那小賊小子傷了咱們的旦哥哥呢?活該,薛家就該剁成肉泥拿去餵狗,那都還便宜他們了!”言下之意,要讓他們永世不得超身了!
“是,公主殿下言之有理,稍後再說,好不好?咱們先吃飯喝酒,隨後還要宴請鐵大哥他們呢,哈哈,公主殿下不如想想如何撮合鐵鷹和雲羅公主,這是件大好事!妹妹以為如何?”小寒出主意了,岔開了話題。
太平公主思索了片刻,才嘆了口氣:“哥哥,人家雲羅公主喜歡的是你,不是鐵鷹那個大笨蛋!可你又不要,硬要把她推給鐵鷹,是不是有點當初對我的雷同之嫌呢?要不,收了吧,多個美女侍候我總是好的嘛!”
“她是鐵鷹的,嘿嘿,她只是喜歡我,不是愛我,沒到你那個痴迷的程度;哈哈,不可同日而語哈!總之,妹妹想辦法,黎山前輩也跟著想辦法,最好,這幾天就讓他們成事,咱們也了卻了一樁心事!”小寒有點一廂情願了。
黎山老母笑了:“寒兒,媒婆不是你這麼做的;你真要想做大媒,嘿嘿,去跟程咬金學吧,那個老小子有一套;不過,這事兒咱們包了,我來辦,太平協助我;太平,現在你回來了,又是你當元帥了哈,我卸任,如何?”
“嗯,好,黎山前輩,說好了,這事兒拜託你了;至於元帥嘛,還是前輩當著吧,嘿嘿,突厥的事情還沒了呢,我們還要去突厥的;我預感頡利還有後著的,說不定會請什麼人對付我們呢;只不過,太平和我在這兒時,太平說了算,你嘛,嘿嘿,不說也知道,侍候我,還有你們哈,一個都不準跑,我可是要你們隨時侍候的!”小寒得意地笑了,顯然,已在想整治她們的手段了。
眾美人一聽,個個都傻了眼,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花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太平公主一聽,樂了,調笑道:“梨花師姐也共同侍候嗎?咱們玩得可大了,哈哈,不如,讓今天讓她佔個先,讓她先玩兒嘛,哈哈,本公主樂意讓賢!我這師姐嘛,人見人愛,哈哈,瞧她這梨花帶雨的樣子,最是可人,招人憐愛,哥哥好好珍惜一下吧,像侍候珍珍惜惜一樣就好了!”
她一說,樊梨花又緊張了,整個臉又紅了,那神情,既幽怨又無奈,整個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退不敢,看得小寒有點動心了。
正想動手時,黎山老母已說:“她是薛剛的母親嘛,寒兒,我看算了,讓她在外院侍候,如何?”顯然想替樊梨花解圍了,心下也有點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