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太子弘說。
“啊,沒什麼,我們只不過在說邊界的一些事情而已,只不過,小寒兄弟是那場慘悲劇的見證者,他親眼目睹了咱們大**隊屠殺了三河鎮所有的居民!”秦懷玉的臉上竟是說不出來的悲傷,彷彿,他已親臨其間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太子弘驚道。
“年前臘月初七的事情!”小寒平靜地說。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三河鎮的火,燃紅了天,燒紅了地,連河水,也是紅的!
“聽說,皇上當時只是聽從了皇后娘娘的建議,說是斬草要除根,才去屠鎮的;不過,現在看來,這事兒完全錯了,唉!”秦懷玉又是一聲嘆息。
“什麼錯了?”這時,太平公主的聲音已在他們耳邊響起來。
“啊,啊,我是說三河鎮的事兒,當初,也許,皇上皇后娘娘都錯了!”秦懷玉居然實話實說了。
“三河鎮的事情,我已略知一二,聽說,與寒哥哥有關啊,實在可惜;不過,既然寒哥哥與父皇母后說開了,應該再沒什麼事了吧?”太平公主說。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啊,公主,你太天真了,聽說,皇上皇后娘娘要安排小兄弟和武林高手過招,最後一場是和劍聖對決鬥,你以為,這是為什麼?”秦懷玉的眼睛開始閃爍了。
“啊?難道,最後一戰真是以死相拼?劍聖和寒哥哥,只有一個活著?”太平的眼睛有些恐懼了。
“皇妹,這是肯定的;聽說,劍聖已接受了父皇的邀請,不日即將來長安,目的就是為了師傅的最後一戰,肯定是生死對決!”太子弘說。
“什麼?難道,婉兒騙了我?”太平公主說,她的信心開始動搖了:劍聖可是六十年來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聽說,劍法已入化境,寒哥哥能勝他嗎?
“公主,目前情勢複雜,要想保住你寒哥哥的命,咱們唯有合作!”秦懷玉直截了當地說。
“合作?為什麼?怎麼回事?你們想做什麼?”太平公主並不蠢,發出來連珠炮!
“沒什麼,公主,咱們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太子殿下順利登基而已,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秦懷玉一下抖出來底牌,他不想給她思考的時間。
“哼,我父皇尚在,母后安好,太子,你就想登基了,你究竟想幹什麼?”太平公主柳葉眉一豎,直盯著太子。
“太平,妹妹,哥只不過是防患於微然嘛,你知道的,現在情勢複雜,如果妹妹再不支援我,那,做哥哥的想得善終也得不到了!”說完,太子弘的眼淚已止不住流下來。
“哼,太子,你在想什麼?父皇如果有意外,不是你登基嗎?太子,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少動為妙!”太平公主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心思。
“小寒兄弟,你怎麼說?這時候情勢複雜,你的態度至關重要,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可以穩定局勢!”秦懷玉說。
“哈哈,元帥,你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沒那麼大的能量,我以為,咱們還是聽太平妹妹的意思,如何?”小寒勸道。
“師傅,眼前已是生死存亡的關鍵了,不能再猶豫了,太平,幫我吧,好嗎?我保證,會善待母后的!”太子弘說。
“弘哥哥,你想幹什麼?父皇尚健在,你最好別動;秦元帥,你是軍中主帥啊,形勢都在你手裡,你怕什麼?”太平公主毫不客氣地說。
“軍隊也得服從皇命啊,公主,只要你和弘站在一邊,太子繼位就無阻礙,可以嗎?”說完,秦懷玉竟跪下了。
太平公主一見,不覺心軟,想了會,才說:“元帥請起,這事兒咱們商量著辦,總之,一切以大局為重,誰也不能輕易動手,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可是,我父皇仍然健在,你們什麼也做不了的,沒用的!”
她一語道破天機:皇命大於天,無論,太子,抑或秦懷玉,都無能為力!
果然,聞言,太子和秦懷玉都不覺低了頭,心頭均是暗贊:她真是了不得,要是她是男兒,大唐的江山,豈非僅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了,別廢話了,太子,元帥,咱們仍以喝酒為要,誰也不要多事;我寒哥哥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們,他是前朝承乾太子的兒子;哼,他才是至尊,如果他想當皇帝,我必助他,哼,我就不信,誰擋得了我的寒哥哥,哈哈!”太平公主毫不客氣地吐出來真言。
一下,猶如晴天霹靂,驚呆了太子;也驚住了秦懷玉:原來,他才是真正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