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墨海戰場之上,張青峰催動流蘇劍的時候,由於自身實力不夠,所以強行將那吸納了無數精血,踏入了道境門檻的血煉傀儡化入了自家身體之中,用來發揮更大的實力。
原本他這樣會有極強的後遺症,但是在快要踏入神境的十二品金蓮的幫助下,他已經將血煉傀儡內中血海老祖的佈置全都煉化,並且融入了自身身體之中,使之血氣旺盛。
若是純粹以血道登梯,張青峰自問也能登到第四層甚至第五層之上,只不過這血道實在有違天和,為了自己的名聲,張青峰並未在吳族之人面前展示他的造詣。
不僅如此,張青峰還將這血海老祖為了破壞神界穩定,將這無數血煉傀儡發至神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哦?血海老祖?看來是個後生,我當年在世時,都未曾聽過此人的名頭。”
西扶子意念見狀,目光一注,張青峰那滴精血就浮了起來,過有片刻,西扶子意識冷笑一聲:“原來如此,不過是個小輩而已,你說他是要霍亂神界,恐怕是說錯了,以這背後的本事,想要霍亂神界還是難得很……”
“那什麼血煉大法,最多修到道境中品就要崩潰至死,那所謂的血海老祖,不過是利用這門功法與傀儡,彷彿吸血蟲一般,吸納神界的精元而已……”
“從他花了這麼大心思來看,想來此人在冥域過得也不太如意,否則在當地修煉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想了一想,西扶子的意念笑了笑,對著張青峰一指,張青峰只覺得自己心臟中多了一道奇妙的紋路,再細查的時候,卻又是消失不見了。
“你既然對於冥域的事情如此好奇,想來日後也要前往冥域,只是一域之間,自有屏障阻隔,尤其是冥域之人,對於神界防備極深,而且你沒個出身,在冥域也會受人敵視。”
“看在你只問了問題的份上,我這一門術法,可以幫你利用那血海老祖的功法掩飾自身來歷,到時候你去冥域行走,也能方便一些。”
“至於具體的冥域之事,我只是一縷殘意,卻是知之不詳,倒是跟我打過交道的那些冥域強者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二……”
緊接著,西扶子便將三萬年前他所瞭解到的冥域事宜跟張青峰都說了一遍,只是張青峰也知道,時移世易,這三萬年過去,就連神境強者的血海老祖都冒了出來,這些情報也只能作為參考,奉為圭臬的話,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也不知在這片空間中呆了多久,西扶子終於將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便對著張青峰一拂袖,道:“你我緣法已盡,且去罷!”
一個恍惚之間,張青峰就被推出了這片空間之中,重新落到了那漫天紫氣所化的第八層天階之上。
“回來了……他回來了!”
下方的吳族長老之中,有人驚撥出聲,這可是吳家自那位家祖之後,七千年來,第一個登上第九層天階的人物,一舉一動都足以牽動他們的心絃!
張青峰也沒有擺什麼架子,揮手散去了那幾層天梯,重新落在了那長老吳暮秋身邊,對著吳暮秋行了一禮,道:“暮秋長老,不知我這可算是透過了貴族的考驗?能否讓我進藏經閣一觀典籍了?”
“能能能,當然能!”
吳暮秋先是一愣,隨後彷彿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道;“張公子請跟我來,我這就為你開啟藏經閣的門戶……”
言罷,吳暮秋從袖中取出了一根彷彿龍角模樣的物事,在虛空中輕輕一畫,就這樣畫出了一扇大門,張青峰只覺得腳下的伏龍山在這一刻似乎抽出了一點力量,融入了那龍角之中,因此他只覺得空間一陣震動,那被吳暮秋生生畫出來的大門中,竟然真的露出了無數藏書的模樣!
這個時候,張青峰撇了吳暮秋一眼,吳暮秋心領神會,給張青峰傳來了一道意念,張青峰心中一動,笑了一笑,就邁入了那扇被畫出來的空門之中。
到了裡間,張青峰也沒有急著去看那些浩瀚仿若煙海一般的藏書,而是轉了幾圈,張青峰來到了一個高大的祭壇之上,只見這祭壇上擺放著一卷手書,只一看去,就感覺鋒利的劍芒似乎要割開自己的眼睛。
張青峰大笑一聲,登上祭壇,將那捲手書取下:“西扶子前輩,看來你我緣分未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