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震林和李草面面相覷,感到匪夷所思,哪來這麼個怪胎?上來就殺人,打不過就求死。既然不想活了,也問不出什麼,祖震林也不是吃虧的主,直接動手成全他,一道劍氣刺出,穿胸而過。
李草哀嘆一聲,“這是何必呢?”
祖震林說道:“對於這種人,大哥不必同情,做事就要承擔後果。對於壞人,如果報以同情,那麼對那些恪守規矩的好人豈不是不公平?”
李草笑了笑,“其實我不是同情他,只是理解不了。”
祖震林說道:“這不奇怪,這個世上奇葩怪胎多不勝數,他們想什麼,正常人怎麼可能理解?”
李草搖了搖頭,也不再糾結,“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被他所殺,如果是的話,他的兩個同伴哪去了?哎,你說會不會已經和人同歸於盡了,所以他才想不開,一心求死?”
祖震林想了想,“有可能,但是我感覺不大。如果他死了同伴,不想活了,遇到我們的時候,應該直接動手拼命,而不是還有心思耍詐,雖然並不高明。”
李草同意道:“說得有理,那我們現在要走嗎?”
祖震林笑道:“我們還是在這等等他們好了,依照他們的行事風格,早晚會有一戰,與其遺留後患,不如早點解決了好。當然如果打不過,那就走為上策,可別學這位。”
正說著,島上走來兩人,都是而立年歲,一個健壯敦實,身高七尺有餘。一個略顯瘦削,身材修長。也不磨蹭,直接走到祖震林他們近前,倒是沒有跟壯漢一樣急著動手。看了看地上屍體,又打量一番祖震林和李草。
瘦削男子平靜問道:“你們殺的?”
祖震林答非所問,“你們是他的同伴?”
瘦削男子點點頭,“他是我倆的兄弟,好兄弟,既然殺了人,那就要償命,知道吧?”
祖震林冷笑道:“你們應該在島上殺了不少人吧?而且手段殘忍,是不是也應該償命?”
瘦削男子微笑道:“確實應該,不過那些人有點弱,沒能報仇。”
祖震林沉聲道:“如此說來,不過是弱肉強食罷了,還在這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殺人償命的規矩。”
瘦削男子哈哈大笑:“不錯啊,這個世上本就強者為尊,弱者俯首,實力不夠,只能看人臉色苟活啊。”
言語間竟有些悲憤無奈。
祖震林問道:“那些人跟你們有恩怨嗎?”
瘦削男子輕鬆道:“無冤無仇,只是碰到了,順手為之。”
祖震林肅穆道:“人間渾濁,總要有點清水滌盪塵埃,人最好還是有點底線規矩。”
健壯男子突然插話道:“這話說得對,我們的規矩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既然你倆殺了我們兄弟,那隻能讓你們去陪他了。”
祖震林知道多說無益,沉默不語,體內靈氣快速流轉,做好動手的準備。只是對手有兩人,不知實力如何,按照他們要報仇的說法,實力應該不弱於地上躺著的這人。如果一人與自己纏鬥,一人去對付李草,那李草危矣。
眼神悄悄示意李草小心,李草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
來人見祖震林和李草都閉嘴不語,也就不再囉嗦。健壯男子以腳蹬地,飛身向前,五指成爪,抓向祖震林的脖頸。而瘦削男人果不其然對李草出手,身形一晃,揮手一掌,一道碧綠風刃斬出。
祖震林一拳打出,將人擊退。同時數十道劍氣激射而出,一道劍氣將風刃攔住,兩者相碰,化為齏粉,其餘劍氣刺向兩人。
健壯男子雙腳站定,周身如罩金鐘,劍氣接連撞在上面,激盪不已,迴響不斷。瘦削漢子雙手連彈,一道道風刃射出,身子則輾轉騰挪,不斷閃躲。
祖震林雙拳上灰濛靈氣凝聚,宛如黑雲,衝到健壯男子身前,對著金鐘連續打出九拳。金鐘咔嚓一聲碎裂,再出一拳,在男子愕然中將其擊飛。
瘦削男子將刺向自己的劍氣全部消滅後,趁機衝向李草,猛吹一口氣,化為罡風,一時飛沙走石。
李草迅速後撤,同時取出陣紙,快速激發,玄龜罩下。
瘦削男子想要繼續攻擊,祖震林雙指併攏,在空中虛劃。瘦削男子感覺不妙,縱身閃躲,腳下頓時劃出一道丈許溝壑。
祖震林幾個提縱,攔住瘦削男子去路,與之戰在一起。
李草解除危機,也沒有站在一旁看熱鬧,而是衝到健壯漢子跟前,眼疾手快地將其拿到手中的丹藥奪下,同時一腳狠心踏下,使他傷上加傷,無法再動彈。
祖震林‘萬劍’盡出,瘦削男子躲閃不及,咽喉、心臟各帶出一抹鮮血,栽倒在地。
祖震林也走到健壯男子身旁,疑惑問道:“你們倆是找死嗎?”
“沒意思。”健壯男子漠然道。
祖震林不再廢話,出手結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