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斷劃過閃電,雷聲在頭頂炸響,震懾世間邪魔,以正人心。
祖震林內府受損嚴重,緩緩運功療傷,心神空靈,聽不到外界聲音,不知時間。體內靈脈竅穴一點點癒合。
不知過了多久,腳步聲響起,房門被人推開,林曦神色憂慮地進入房間,看到祖震林盤膝坐在地上,沒有出聲打擾。靜靜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震林,眼神複雜,不過隨即慢慢退了出去,將房門重新關上。
祖震林和十一位學長比試之事在開始之前沒有傳播開,是因為定在了上課時間,而且學長們認為欺負新人,並不光彩,所以沒有讓人宣揚。但是此事還是不脛而走,有好事者將祖震林打敗十位學長的事作為談資,描述得繪聲繪色,迅速散佈。
林曦到食堂打晚飯,聽到二哥又和人比試,而且是和學長們,心中擔憂,認真聽別人談話。
“你們知道嗎?這個祖震林可是太囂張了,一個人接下十一位學長的挑戰不說,而且還是和那日情形一樣,連續比試,根本就不休息,根本不把學長們放在眼裡。可是他也是有本事,將那些學長們接連打敗,有個叫衛風的學長看不下去,出手教訓他,將他打傷,不過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他反敗為勝。”可惜之情溢於言表。
“不會祖震林又把學長們都打敗了吧?這也太厲害了。”有人感嘆。
“哪那麼容易啊?最後有個叫姜浩的學長和他比試,為了教訓他,以傷換傷,把他打成重傷,替我們出了氣。”
“祖震林先前不是受傷了嗎?學長還要出手啊,這不是撿漏嗎?就算把人打敗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吧?不合道義。”有人提出異議。
“對付祖震林那樣的人,還講什麼道義?”
“這是兩回事。”
……
……
林曦聽到祖震林受傷,無心再往下聽,打好飯,就趕緊離開,返回小院,檢視二哥是否回到房間。確認了震林無恙後,才徹底放下心。
李草經過幾日休養,再加上趙翃老師親自療傷,還給他一些治療內傷的丹藥,恢復迅速,已經可以自己正常走動了,不過還是會牽動內府傷勢,感到疼痛,但可以忍受。
在林曦冒雨出去打飯之後,李草心中愧疚,就在房中踱步,等人回來。等聽到林曦回來的聲音,開啟房門,卻看到林曦跑到震林的房間,心中疑惑。
林曦用傘遮擋食盒,所以身上也是多數溼透,頭髮上有雨點滑落,看起來心情低落。
“怎麼了,三弟?剛才你跑到震林的房間幹嘛?他出事了嗎?”李草突然想到,焦急問道。
林曦反應過來,如實說道:“啊,大哥你別急,二哥沒事。他又和人比試,這次受了點傷,正在房中運功療傷呢,不好打擾,我就出來。”
李草自責道:“都怪我一時衝動,連累了震林,要是我能忍下,也就沒有後來這些事了。”
“大哥怎麼可以這麼說,你是替二哥出頭啊。要怪也是怪那些挑釁的人啊。”林曦說道。
李草苦悶,“有實力才叫出頭,沒實力叫做惹事。我就是惹事,幫倒忙,讓震林收拾爛攤子。”
“大哥,我覺得你說的不對,這話也要分情況,看事情,當時他們侮辱二哥,作為親近之人,不能忍受也是情有可原。大哥仗義出手,我想二哥心中也是感激的。”林曦認真說道。
“恩,我要快點提升自己的實力,不再幫倒忙。”李草反省道。
“看來我也不能懈怠,那我們先吃飯吧,吃飽了大哥你的傷才好得更快啊。”林曦說道。
“好,吃飯。”李草笑道。
人來人往的秋水城中,一個大娘擺的麵攤桌子旁,李頎在喋喋不休地說話,蘇瑞錦一臉不耐煩地忍受著話語摧殘。
“我就說不要出來,你看,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累得我兩條腿都細了,找了這麼久,一點訊息也沒有。”李頎抱怨道。
蘇瑞錦瞪了他一眼,“有完沒完,說了一路,能不能不要這麼斤斤計較,像個娘們。維護正義,替兄弟報仇,這難道都不能讓你出來跑一趟嗎?累點都不行嗎?”
“能是能,可是我們跟著老師一起不就好了嗎?幹嘛還要提議分開?”李頎說道。
“大家在一起要找多久啊?分開來還可以多找些地方,打探更多訊息啊。”蘇瑞錦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他。
李頎輕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可是這樣不就危險了嗎?我擔心你啊。”
蘇瑞錦聽不清楚,問道:“你在叨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