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先給震林餵了些湯,然後再去吃飯。
時間飛逝,眨眼又是半旬。
祖震林已經清楚了現在呆的地方,這個地方與世隔絕,長久見不到外人,叫做李家村,基本上都屬於李氏宗族,只有個別人例外。就像那個醫治震林的楊老爺子和那個年輕人,年輕人叫做李草,雖同姓卻不同宗。李草是跟著父母逃難到此,不過他母親生重病,到了村子,就去世了。而他父親打獵時,遭遇到了熊的襲擊,傷勢過重,楊老爺子也是無力迴天,就留下了李草一人獨活。孩子年紀小,生活悽慘,幸虧村子民風淳樸,多有出手相助,尤其李奶奶和楊老爺子對他關照有加,李草才能平安長大。
李奶奶一家也是有著不幸,李依依的父母早逝,奶奶和孫女相依為命。
楊老爺子是隱居於此,無兒無女,孑身一人,因為懂得醫術,識文斷字,村裡人都對他敬重有加。
震林也是終於清楚了為什麼李草第一次見自己時,會臉紅羞澀。那時因為震林受傷無法動彈,李奶奶年歲大了,搬不動他。而楊老爺子又不願意做,只能讓李草幫忙換藥,擦拭身子,也就是說震林全身上下被一個男人看光了,真是天理迴圈啊,震林看了龍在天的裸體,現在被人看光。
經過多日的休養,祖震林終於可以自己動彈,自己吃東西了。拿回自己的東西,儲物戒子和雪蠶甲都在。衣衫都被刮爛了,可是李奶奶還是給洗乾淨,收了起來,怕震林有用。
祖震林望著成為布條的衣服,想明白應該是懸崖峭壁上長有樹木,枝葉起到了緩衝,才讓自己掉入水中,沒有喪命。
皓月初圓,暮雲飄散,夜色如晴晝。
祖震林從儲物戒子中拿出回陽丹,晶瑩剔透,散發幽香,香氣清神醒腦。將丹藥吞服,震林盤膝打坐,緩慢運轉功法,體內靈氣潺潺流動。祖震林先前遭受三人攻擊,尤其是將他打落懸崖之人用盡全力,使得他傷勢嚴重。再加上墜落懸崖,雖然有緩衝,但是傷勢也加重了。要不是在家中的十幾年,身體打磨的強悍,估計這次是死了。靈氣催動丹藥,讓藥效發揮更快,粘補靈脈臟腑傷口。行功完成,身體舒泰,終於緩解了刺骨傷痛。
每日修行,讓震林的傷勢快速恢復,很快就能下地行走,讓李草他們驚奇不已。
中午時分,吃過飯後,祖震林請求李草帶路,去拜會楊老爺子,以表達謝意,不過在去的路上多了條小尾巴,李依依也要一起去。
小女孩很喜歡聽震林講外面的世界,每次聽得入迷,一副嚮往憧憬的表情,也就使得她更粘震林了。
“祖大哥,你還沒說是怎麼受傷的呢?怎麼掉到大江裡的?”李依依好奇問道。
祖震林不想提起,有些不想說,架不住小女孩軟磨硬泡,不斷糾纏,無奈道:“我就是被人打劫了,沒有打過他們,那些土匪要殺人滅口,幸虧我及時跳江,才逃過一劫。”
“啊,那些人也太可惡了。”小女孩憤憤不平道。
楊老爺子所居是個獨立院落,不與村裡人在一起,周圍種有菊花,門前兩棵槐樹,樹冠如蓋,枝繁葉茂。
李草領著震林進入院中,楊老爺子正在院中看書,老爺子頭髮花白,滿頷銀髯,面色紅潤,松形鶴骨。
楊老爺子看到李草,笑著將書放下,說道:“你小子怎麼現在過來了?”
李草介紹震林,“老爺子,這就是你救得人,他特意過來謝謝你。”
祖震林趕緊施禮,“在下祖震林,謝老爺子的救命之恩。”
楊老爺子擺了擺手,“你能活過來,跟我關係不大,我給你開的都是些尋常藥,只能說你命硬,挺過來。其實看到你時,我都不想救了,浪費藥材。還是李奶奶心軟,一定要試試,我才開藥的。煎藥換藥,照顧你都是李奶奶和李草做的,你不用謝我。”
祖震林笑道:“都要謝的,要不是老爺子的藥,我再怎麼命硬也沒用啊。”
李依依插話道:“楊爺爺,祖大哥要謝,你就讓他謝呀,這有什麼,真是的。”
楊老頭聽著小丫頭的埋怨,瞬間轉換表情,笑容滿面,“好的,好的,對了,依依啊,我這裡有新鮮的桂花糕,要不要嚐嚐?”
小女孩歡欣雀躍,嚷著要吃。
“對了,我這裡有剛釀好的米酒,一起嚐嚐。”楊老爺子說道。
四人圍坐一起,小女孩滿足地吃著桂花糕,楊老爺子給震林和李草都倒了一杯。震林傷勢剛好,只能嚐嚐。新釀的米酒,色綠香濃。
楊老爺子嗜酒如命,震林和李草剛喝一杯,他老人家已經連著幹了四杯,最後一罈酒大部分都進了老爺子的肚子,喝得酩酊大醉。
李草是見慣不怪,將老爺子背進屋子,留下來照顧他。
祖震林和李依依也就告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