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真的對這位如何修行的表示好奇,這點時間對他們修行之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有些修士動輒閉關千年,要都像他這般,還不悶死。心裡正想著,就聽孟緣不悅道:“問你話呢?”
“傳承太過久遠,即使是我們也需要多花點時間。”林佳回道。
孟緣嘆了一口氣,就地而坐,拿出自己的二胡,開始拉奏。至於拉的什麼曲目,他自己都不知道。林佳湊到常安身邊,傳音道:“你師尊也是魂修嗎?為什麼我看不出他魂器的品級?”
常安想了一下,回道:“我師尊會丹術、陣術、槍術,之前也只是修行水系與火系,至於雷系應該是我離開後修行的。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修別的,可能是我離開太久了吧!”
紅蓮教中,一位名叫蘇文的男子聽常安如此吹捧孟緣,諷刺道:“哦,照常師弟所言,你師尊是要走絕修之路咯?既如此,你又何必加入我教?”
常安有些生氣,自從他加入紅蓮教後,這個蘇文就一直針對自己。回諷道:“我師尊是不是要走絕修之路我不清楚,可總比某些人連一系都修不好的強。”
“哼!小心貪多嚼不爛。”
“事實證明,我師尊他嚼得爛。”
林佳見兩人爭吵,阻止道:“行了,都是師兄弟,有什麼好吵的。”看向常安,“常師弟,你也是的,怎能頂撞師兄呢?”
“本教教規,達者為先。我雖然入教晚,但蘇師兄也不見得比我強。”常安顯然很不爽林佳的護短。
林佳這才注意到自己說錯話了,歉意道:“常師弟,我不是那個意思。唉…被你們搞得,我是想問你,你師尊的魂力為何突然會暴漲,還有那詭異的身法是怎麼回事?”
常安心想,肯定是師尊的另一神魂,這是他的秘密,絕對不能洩露,至於身法他還真不清楚。
他正思索如何回答,就見蘇文彈著手指,一副酸溜溜的語氣,“人家顯然沒把師妹放在眼裡,故意戲耍呢!絕修嘛!自然包括魂修咯。”
這話就有點誅心了,林佳顯然很生氣,問常安:“常師弟是不是也藏著東西,上次我們對練,你故意不用那詭異的身法?”
“師姐誤會了,師尊並沒教我身法。”
“那倒奇怪了,莫非你師尊對你也藏私?”蘇文挑撥道。
“是啊!你若學了那身法,實力肯定會提升一大截的。”林佳顯然有些羨慕。
“師姐有所不知,我資質不佳,光魂修都學不精,又哪有多餘的心思學其他的。”這話顯然是針對蘇文,而他心裡的想法是,估計他在的時候師尊也沒學會呢!
蘇文剛要說什麼,就聽到孟緣的琴聲又變奏了,顯然讓他很不舒服,其他人也是,總感覺那琴聲充滿無奈。
“常師弟,能讓你師尊停下嗎?”蘇文有些煩躁道。
“蘇師兄為何不自己去說?”別人以為常安是故意氣蘇文,實則是他自己也怕捱揍啊!
蘇文顯然也不敢找不快,冷哼一聲,就地而坐,開始閉目調息,其他人也是如此。
時間一點點過,玉衡峰靈池,僅有孟緣的二胡聲。拉奏了有一會,孟緣再次換曲,或者說拉一首正常的曲子——《賽馬》。
然而,對於紅蓮教幾人而言,仍然是煎熬。這感覺就像是剛從冰牢釋放的囚犯又被送上戰場。本是一首激昂的曲子,可被孟緣拉奏就感覺是一肚子怨氣;本是遼闊草原上萬馬奔騰的豪邁,從他這變成英雄遲暮,馬革裹屍的悲愴。緊接著,孟緣又開始唱了起來。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唱到最後奈若何時,林淮被驚醒,連忙阻止道:“前輩不可如此。”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