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在海上快速行駛著,孟緣坐在船邊看著遠處的大山,心裡充滿期待。這十五年來,十二年呆在礦洞內,三年呆在荒島上,總算能見到正常的妹子了,自己的偉大志向即將邁開第一步。想著美好的未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一位老水手看著孟緣的模樣,抽了一口旱菸,嘴裡吐著煙霧說:“小夥子,想媳婦了吧?”
孟緣轉頭看去,笑著說:“是啊,大爺。”
“你是哪裡人,洪城還是浚城?”
“我不知道。”
老水手敲打著鞋底,彈彈菸灰道:“你這傻小子,不是就不是,哪有不知道的。”
“大爺,我第一次來人界。”
老水手也是有見識的人,打趣道:“還人界哩,你難道是妖不成。”
孟緣也開始使壞,裝出一副很高深的模樣說:“難道不像嗎?”
“我像你個大頭鬼,跟老頭子耍滑頭。”說著拿煙桿敲了一下孟緣的頭。
孟緣倒把自己逗笑了,捂著肚子說:“大爺,不跟您開玩笑了。我是外地人,第一次來這裡,這裡是什麼省啊?”
“省是什麼東西,這裡沒叫省的。”
孟緣一拍額頭,忘了這裡不是地球了。又問:“這裡是什麼地界?”
老水手以為遇到了傻子,不理會孟緣,準備離去。孟緣著急了,抓住老水手衣服說:“大爺,我真沒拿您開涮,是真不知道。這裡有顆丹藥,送給您,當煙錢了。”
老水手看著孟緣手中的黑色丸子,問道:“丹藥?修仙吶?”
孟緣搖了搖頭說:“修仙倒不至於,可以緩解您的疲勞,讓您恢復體力。”說著自己吃了一顆,站起來空打了幾拳,示意丹藥效果。
老水手拿起丹藥瞅了瞅,一副懷疑地表情。孟緣讓老水手先嚐嘗,老水手吃後感覺清爽很多,很高興。孟緣見狀又給了一顆說:“大爺您給我講講這裡都是啥地界,講完後我再給您一顆好不好?”
老水手確認孟緣是真的不知道,當下坐在孟緣旁邊說:“咱們這裡屬於江州管轄的清源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洪城。”
孟緣心裡一盤算,這州可能相當於省,郡相當於市,城相當於縣了吧。問道:“我們又多少個州啊?”
“州啊,十七個!”
孟緣倒有些佩服這老漢了,畢竟在地球上山野村子裡還真有人不知道國家有多少個省的。
老水手看著孟緣以為不相信自己說的,解釋道:“你別以為老漢誆你,我之所以清楚是因為有人編了一首詩。咱聽多也就知道了。”
“什麼詩?”
“這詩名叫《秋離》。白廬江上客,水路十七州。常飲雪梅酒,秋離思故憂?”
孟緣自認為自己語文應該是不差的,但也是一臉懵逼。老漢笑得解釋道:“我聽那些公子哥說這首詩是一位住在白廬江的女子所作,希望自己的情郎能聽到回去找她。這首詩除了十七州三個字外,每個字對應一個州名,其中有六個字取了諧音,分別是:商州、鹿州、鄞州、禮州、古州、幽州。”停下來抽了一口煙說,“詩裡面講得啥意思能曉得嗎?”
孟緣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但一般這個時候你還得順從人家的意思,這種行為叫尊重。
老水手很得意地講:“你們這些娃娃,也不好好讀書,就知道瞎晃悠,這麼淺顯易懂的詩都不明白。”
孟緣一副受教地模樣說:“大爺說得對,小子受教,受教。”
老水手對孟緣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悠悠道:“這首詩主要是講那位女子希望白廬江上的客商們能把自己對情郎的思念傳達出去。白廬江是條大江,貫穿了整個十七州,所以能透過水路到達各個大州。至於那雪梅酒,聽說是那女子獨釀一種好酒,她每逢商船經過都會去送上一壺。現在曉得了吧?”
孟緣心裡冷哼,我還以為你要逐字逐句的講呢,什麼通假字啊,詩眼啊,藝術手法啊,包含了什麼感情啊,原來就隨便扯兩句,八成也是聽別人聊天時記下來的。表面上一副受教地樣子問:“大爺,我明白了,請問咱們清源郡有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門派?”
“咋的?你還學著別人修仙啊?得了吧,趁著年輕多攢點錢,取個媳婦才是大事。”老水手勸道。
孟緣一聽,是時候開始裝B了。自己只要祭出蛇姬,露一手,包管嚇死他。帝羽彷彿猜到孟緣的惡作劇想法,勸道:“咱們還是老老實實拜個門派,把基礎的東西補一補吧。”
孟緣可不會理睬帝羽的話,該裝B時就要裝,不然人生樂趣何在。站了起來,提了提褲子,閉上眼睛,手中做著奇怪的手勢,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正準備祭出蛇姬,卻被人朝屁股踢了一腳,完全以一副狗吃屎的姿勢落地。
孟緣顫抖著身子,怒吼道:“是誰?”
“是我!咋的,還不服啊。孃的,船要靠岸了,不趕緊去下錨,在這玩錘子呢?被屎憋住了?”一個魁梧的漢子站在孟緣身後罵道。
孟緣聽了,真的生氣了。全身七道靈脈開始吸納靈氣,這一舉動倒把船樓內的兩位老者與一位中年人驚動了。兩老者相互看了一眼,紛紛搖頭。這時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問:“王師叔、劉師叔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