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認可
孟緣看著徐丹寬衣解帶，連連擺手，嘴上說著不行，眼睛卻很誠實。然而，當徐丹完全解下上衣時，孟緣像見了鬼一樣跳開了。
徐丹露出的是背部，只是她的背部沒有一點女人玉體該有的樣子，自肩部至腰間，一團黑紅的，腐朽的爛肉。仔細一看甚至能察覺一股透出的黑氣，帶著刺鼻的惡臭。
徐丹緩緩轉過身，她的前面倒跟正常女人一樣。帶著一股不屑，“可怕嗎？噁心嗎？我現在讓你碰，你敢要嗎？”冷哼一聲，“虛偽、自私、好色、貪婪、愚蠢，你憑什麼接受義父的傳承？”
孟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定了一下心神回道：“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一百年成為地階九品丹師就覺得自己可以趾高氣昂的訓斥別人？告訴你，我從一個凡人到今天，僅用了不到十年。而我自從接受傳承，就不僅僅學丹術，還有槍法、陣法、醫術、功法。除去這些，我這幾年閱覽俗世書籍，書畫、園藝、釀酒、美食、秘聞、各州人文哪一樣沒學？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論功法，我即使沒有徐憬淮的傳承，依然有奔雷訣、搜魂訣。論實力，我不動用蛇姬都能輕鬆拿下你。論姿色，我有雪州第一美人為妻，你又算什麼？我請問你，徐憬淮在我這個年齡，他有做到這些嗎？”
這下反而把徐丹問住了，她還真沒想過孟緣僅修行十年。但是她不想低頭，辯駁道：“你知道多少丹師會卡死在玄階？更別說地階九品了。”
孟緣伸出四根手指，“四年，給我四年的時間，我會讓你知道你究竟有多麼驕傲自大。然而，你的自大隻不過是自己編制的一場美夢。你睡了太久了，根本不知道這已不是你那個時代。徐憬淮以前可以縱橫神舟大陸，但是現在，他恐怕連北冥都出不去，更別說商州了。”頓了一下說，“而你只是一個被時代淘汰的可憐蟲。”
徐丹的內心防線被攻破了，她在甦醒後就已經注意到這個時代跟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她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她是神舟大陸“丹絕”的義女，她可以修為比別人差，但決不允許丹術輸給“同代人”。她拼命煉丹，從地階一品到地階九品，她成功了，她依舊是北冥最年輕的地階九品丹師。因為她沉睡了幾千年，這個時間是不算的，對，一定是不算的。她只有一百歲。
帝羽看著徐丹失神的樣子，心有不忍，“你太過分了，她好歹是咱們師姐，你不該這樣對她。”
孟緣也覺得自己這樣對一個女人是太過分了點。走過去為她披上衣服，歉意道：“對不起，我最近一直遇到很多煩心事，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我向你道歉。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你想要丹術傳承，我可以給你，但是恐怕你已經不適合了。”
徐丹笑了，笑得很絕望，“罷了，我本就是個死人。”
說完，一步一步離去。孟緣拉住她，一把抱住，堅決道：“你可以哭，而我將為你撐起傘。”
徐丹哭了，哭了很久……
孟緣為她拭去淚水，問道：“那龜息丹是不是有問題？”
徐丹點頭，解釋道：“但凡逆天的丹藥都會有極大的副作用。龜息丹又稱活死人丹，它的作用是抑制死氣，但同時會消耗生氣。無論人神妖，都有生死二氣，且兩者平衡。我沉睡太久了，生氣消耗太大，死氣已經蔓延。你說我還有一千年，可惜我連一百年的時間都沒了。”
“你想讓我帶你去找老色鬼，讓他救你？”孟緣問。
徐丹聽到老色鬼，愣了一下，笑斥道：“師弟不可無禮。”
孟緣有些尷尬，這老色鬼一直都是他跟帝羽交流時的用詞，一不留神說漏嘴了。徐丹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撕掉臉上的人 皮面具，露出原本十二歲的容顏。
輕輕微笑，笑得真甜啊！
看見孟緣發呆，佯裝嗔怒道：“師弟，你又失禮了。”
孟緣一副壞笑，“師姐要吃糖果嗎？我這有的。”
兩人對視，一瞬間的寧靜，皆捧腹大笑。
徐丹嚴肅道：“我太早服用駐顏丹，容顏定格在十二歲，除非藥效消失，不然無法改變。都說韶華易逝，紅顏易老，可若千年不變，又如何不厭呢？”
孟緣反駁道：“師姐此言差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多少人想留住青春還做不到呢，又怎麼會厭倦呢？”
“罷了，你以後會明白的。再深的感情也抵不住時間的考驗，所謂天長地久不過是情深意濃的妄言。你喜歡美色，我能理解，年少風流。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娶她為妻。你可能會覺得我太重虛名，可人活著總希望留個好名聲不是嗎？”
“師姐有所不知啊！這歐陽嫣然，我必須娶啊！”
當下將楊承嗣與他的約定大致說了一下，當然對於噬嬰功法、木梳宮殿都是能略就略。又問她溯流體質如何修煉，徐丹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好像聽義父提起過，你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