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緣回到裁縫鋪,看著小熊貓的新衣服忍不住笑了起來。見小熊貓頭戴斗笠,上身一件湛藍色絲綢大褂,腳上還被老闆娘套上一雙特大號黑色長靴。最有趣的是那件紅色披風,披在後背還被它用熊掌不時往後甩一下,這活脫脫加強版超人啊。
老闆娘看孟緣回來了,滿臉上佈滿疑問,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孟緣看著老闆娘說:“咋了?衣服不合身嗎?”
“這…這衣服不是那位少年的嗎?”老闆娘說。
“你別看他裝得人模狗樣,其實是個賊,偷了我的東西,我現在只是拿回點利息。”孟緣說。
老闆娘是個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問的,說:“您看一下我給它做的衣服,不滿意我再改。”
“其他的都很不錯,就是少了一件內褲。”
老闆娘不解地問:“內褲是什麼?”
孟緣吃驚道:“你不知道內褲嗎?就是你穿褲子裡面的東西。”
老闆娘有些尷尬地說:“少爺可能不知道,我們裡面是不穿東西的。”
孟緣突然想起沈青鸞,當時還以為是那女人太騷的緣故,原來是都不穿的啊。
“那你們不怕走光嗎?”
“什麼走光?”
“就是一不小心被風突然吹起裙子不就那啥了嗎?”說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咱們這些窮人哪會在意這些,況且也不會那麼容易吹起來的。只有那些大戶人家的少爺、千金們才會穿用絹做的犢鼻褌。”老闆娘解釋道。
孟緣咳嗽一下說:“那個…你給它做一個那個叫啥褌的,穿外面就行了。”見老闆娘傻傻看著自己,說:“你就別管其他的了,反正又不差你錢。”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孟緣帶著小熊貓,走幾步笑一下。小熊貓也很開心,跟在孟緣身後,擺弄著披風。
帝羽問孟緣接下來去哪,孟緣反問他說馮俊遠最喜歡去哪?帝羽不知,孟緣也沒為難他,自問自答說:“當然是青樓了。”
一路上,孟緣欣賞著街邊夜景,哼著小曲,心情不錯。至於他知不知道青樓的位置,笑話,男人的第六感是開玩笑的,閉著眼都能找到。
孟緣來到西街一處大樓,樓高三層,掛著燈籠,照亮了街道。高樓門口,兩位穿著豔麗的女人,手裡捏著手絹,衝過往行人拋著媚眼。門樓上高掛一牌匾,寫著尋蘭居三個大字。
孟緣走到門口,咳嗽一聲,那兩位豔麗女人看了他一眼,不知什麼原因沒有理他。
孟緣問小熊貓說:“我不像有錢人嗎?”
小熊貓一雙大眼睛看著孟緣,點了點頭。孟緣瞪了小熊貓一眼,大搖大擺走向尋蘭居。剛要進門便被一個魁梧大漢攔住,大漢說:“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請回吧!”
孟緣看著大漢說:“老兄,這裡是青樓嗎?”
大漢顯得不耐煩,瞟了一眼孟緣說:“不是。”
孟緣尷尬地摸了一下自己剛剪得光頭髮型,假裝四處看風景,離開了尋蘭居。自言自語道:“我的第六感竟然會錯。”沒走兩步卻看見一個“熟人”,就知道那大漢一定是騙他,對大漢的姐姐妹妹一頓親切問候。這老熟人不是別人,正是馮俊遠。
孟緣看見馮俊遠要進去,走過去跟他打招呼。馮俊遠看著他,怒上心頭,當下就要教訓,被跟隨老者攔住。
馮俊遠威脅道:“算你小子命好,這麼有膽色敢搶我衣服,你可以的。”說完不理會孟緣徑直向尋蘭居走去。
孟緣緊跟其後,路過大漢時還瞪了一眼。大漢同樣摸著自己的光頭,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孟緣走進尋蘭居,心裡跟貓爪子撓一樣,想象著裡面是何等香豔的情景。當他進去後發現,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什麼只穿個肚兜的小姐姐,扭動著性感的身姿,跳著舞唱著歌。
眼前的情景卻是一群衣著華麗的大老爺們三五成團,喝著茶,聊著天,一個穿肚兜的小姐姐都沒有。那一瞬間他真得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可當他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漢子抱著一個嬌豔女人進房間時就知道自己沒來錯,只是眼前的情況有些複雜。
孟緣看一樓人太多,直接上了三樓,走到一處雅間,掀起簾子就走了進去。對一位身著黑衣的中年人說:“大叔,往旁邊挪一挪。”
那中年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孟緣,怎麼都不會相信在蘭城會有人讓自己挪位置的。中年人對面另一位商人打扮的胖子笑了起來,說:“陳兄,給我個面子,你就讓一下吧。”轉而對孟緣說:“小兄弟是第一次來蘭城嗎?”
孟緣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大叔好眼光,一看都是大人物。請問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幹嘛呢?”
商人也喝了一口茶說:“小兄弟別急,好戲馬上開始。”
一盞茶的工夫,伴隨一聲優雅的琴聲,眾人停止了閒聊,目光看向一處高臺。高臺上站著一位三四十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手中一面團扇,笑著說:“眾位老爺久等了,歐陽姑娘正在梳妝,馬上就來,咱們先開始吧。底價一百泉金,每次加價不少於十泉金。”
孟緣心想這應該是尋蘭居的老鴇了,但是這個泉金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金銀嗎?問商人說:“大叔,一百泉金是什麼?”
陳姓中年人正喝著一口茶,突然嗆了一下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啊。”
陳姓中年人顯得有些無語對商人說:“明誠兄,你招來的自己解決吧。”
商明誠解釋道:“這一百泉金就是指一百兩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