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白眼兒,“這場守擂,其實是我輸了。鷹衫絕對是個可怕的對手,加之他突然引爆自己的元神靈獸,我完全沒有防備。倉促應對,能保住這條命、就已經不錯了。”
鷹韻趕忙在蒙古包裡翻箱倒櫃,最後在床下找到了一個藥箱,“真的嗎?讓你說句軟話是真不容易?”
說話間,她開啟了那個落滿塵土的藥箱…
我瞟了一眼那個髒兮兮的藥箱,“你這裡邊兒的藥,不會已經過期了吧?”
鷹韻在藥箱裡抓起一把已經幹了的草藥、扔進嘴裡咀嚼了一下。隨後表情誇張的將草藥吐在我胸口的傷口上。
“別動,這麼大面積的傷口,控制不好會感染的!”
我一臉嫌棄的望著鷹韻,“你這個也特麼太不衛生了!”
鷹韻又抓一把草藥咀嚼起來,“你懂什麼?口腔裡的唾、液也有殺菌的作用。”
話落,再次將嘴裡咀嚼完的草藥吐在我傷口上…
我噁心的就差將隔夜飯吐出來,“咱能不能找個正經大夫?”
鷹韻依然是我行我素的晃著腮幫子嚼藥,“現在我就是大夫,正、不正經我也不確定。”
我愕然的愣在地上半天,直到鷹韻在我胸口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草藥,我才緩過神兒來。
“你這個靠譜嗎?”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鷹韻擦掉嘴角的藥渣,“放心吧!普天之下這個最厲害。”
我不置可否,用外套蓋好自己身上的傷口,“你說說,我替你打擂臺,結束時被‘鷹衫’偷襲、你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行,我大人有大量,這事就這麼算了。可現在連個大夫都捨不得給我請,還吐了我一身、不知名的草藥,這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鷹韻頓了頓,玉手輕輕劃過自己的劉海,“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保護你?”
“是嘛?我只看見你站在原地一動沒動。”我仰望著頭頂著鷹韻說。
鷹韻褪下自己的蒙古袍、蓋在我的身上。“你說的對,你我僅僅萍水相逢,我憑什麼替你擋刀?”
聞言我差點兒沒一口氣背過去,真是個白眼狼,這一杖算是白打了。
鷹韻晃了晃小腦袋,“你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你會出手救我?鬼才信?”
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後者的肩膀上,而讓人詫異的是,鷹韻竟然咳嗽一聲,一口血吐在地上!
“你怎麼了?”我有些擔心的問道。
鷹韻無所謂的,吐掉口中殘存的血液,“你都被他打成這樣,我怎麼可能在他手上討到便宜?”
“快去找人幫忙。”
鷹韻擺了擺手,身體逐漸癱、軟在我懷裡,樓著我的肩膀,失去了意識。
我掙扎了幾下,想要檢查一下後者的傷勢。卻發現只是微微一動,胸口便傳來一陣劇痛,我身子一僵,最後也是逐漸失去了意識。
…
這一夢又是兩個晝夜。經過鷹韻的草藥治療,我的傷勢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發起了高燒…
終於在昏迷第三天後,我被一陣嘈雜的說話聲吵醒。但對方說的全部都是“蒙古語,”我聽得不是太懂。不過從二人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猜出,他們似乎在說我中了邪,云云…
過了半晌,終於有一個50多歲的老頭兒緩緩扒開了我的雙眼。
老頭長長的鬍鬚,擋住了自己的脖子,一雙大眼睛戴著一個圓形的老花鏡。手中還舉著一個“強光手電,”不斷地對著我的眼睛照啊照、照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