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也發了瘋般,掏出鑰匙挨個的開門。這房間裡有的住了三個人,有的住了五個人。有的房間裡在打架,為了一個饅頭互相啃咬。有的房間裡在跳舞,幾個人扭的六親不認。有的人,抓著鐵柵欄不斷嘶吼,“把錢還我,把錢還我…”
我擦掉額頭的冷汗,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沉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我開啟了十幾個房間,可就是找不到趙婷的身影。
正在我焦急萬分之際,發現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樓道中一閃而過。
我施展煉獄漣漪迅速將那人逮住。仔細一看,竟然是一身漢服的林貴妃。
“你沒死?”林貴妃一臉茫然的問道。
“廢話少說,趙婷在哪?”我抓著林貴妃的肩膀道。
林貴妃撇了撇嘴,“沒用的。那扇門特別厚。需要鑰匙和密碼才能開啟。”
我晃了晃手上的鑰匙,“你只管告訴我在哪兒。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林貴妃甩開我的手,指著樓道盡頭的一個房間說,“你也不瞎。那麼厚一個電子門。你看不見啊?”
我扔下林貴妃,跑到門前找出鑰匙。思索著“瓦羅”的記憶片段,輸入了密碼。
短短几秒鐘後,門開了。我沒有理會驚愕的林貴妃。前踏一步,靠近這間被鐵柵欄封死的房間內。
室內,有一個手拿小提琴的女人。兩個身材臃腫的婦人,正圍著她亂掐,“瞧瞧這細皮嫩肉的,掐一下都能掐出水來。”
另一個短頭髮的婦人,將手裡饅頭扔在地上,抓起女孩的長髮笑道,“男人就喜歡你這種狐狸精的女人,來,把她這張臉皮、啃下來,頭髮拔下來,看她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抱著小提琴的女孩兒,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她戰戰兢兢不斷地向後退,想要擺脫二人。奈何又逃脫不得,眼神中滿是惶恐。“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見此情景,我雙眼瞬間赤紅。抬手抓住鐵柵欄,將它硬生生的從門上掀了下去。
“住手。”我聲音低沉的說。
兩個體態臃腫的婦人見了我先是一愣,隨後兩眼放光的向我撲了過來,“有男人的肉吃了。哈哈。”
那短髮婦人更是癲狂,“是啊。女人的肉就是沒有男人的有嚼頭。快上,誰搶到是誰的。”
我抬腳將最先撲過來的婦人踹翻在地。隨後抓住那短髮婦人的手腕向上一翻。一個過肩摔,重重的將她砸在地上。
後者悶哼一聲,但很快張嘴咬中著我的腳踝。我運足了力氣,對著她的面門就是一腳。
此時我的情緒已經失控了。這一腳是牟足了勁兒。短髮婦人被我踢出五米多遠,嘴裡的門牙吐了一地。
另一個婦人見狀,甩著一身肥肉從地上爬起來。“你瘋的比我們厲害。等我回去把那小姑娘吃了,再來收拾你。”
說完,轉過身向回跑。我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對著她的膝蓋就是一腳。隨著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那臃腫的婦人,頓時慘叫起來。我拎著她的頭髮將她重重的甩了出去。而方向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短髮婦人的身上。兩攤爛肉頓時發出一聲悶哼,雙雙昏死了過去。
解決了兩隻臭蟲。我試探性的向房間內走去。那抱著小提琴的女孩兒,渾身上下都是傷痕。有被掐形成的大片青紫,也有被人撕咬的齒痕。狼狽憔悴的樣子,簡直讓人心都碎了。
“五小姐。”林貴妃捂著嘴哭泣道。
“婷姐…”我終於呼喚出了她的名字。可她卻表情驚恐的望著我,蜷縮在牆角不敢過來。
“你是誰?你別過來。”趙婷顫聲道。
“我是你弟弟夢峰呀。”我含著淚水解釋道。趙婷是一個多麼高貴的人,現在卻戰戰兢兢,好似一隻待宰的羔羊。
趙婷抱著小提琴發愣,“弟弟?我弟弟被大洪水沖走了。他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我前進一步,凝視著她的雙眼,“婷姐。你好好看看我。我沒有死,我回來找你了。”
趙婷哆哆嗦嗦的不敢看我,“你走。別靠近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意識到,此時半個臉腫的像個豬頭,趙婷能認出我才怪。
我絞盡腦汁的想證明自己的身份。可趙婷卻被地上散落的饅頭吸引。撿起它也不擦,狼吞虎嚥的啃了起來。“我肚子裡的孩子餓了,我必須得吃東西。”
這一幕徹底將我驚住了。趙婷的肚子仍然是微微隆起。和我離開時沒什麼變化。不過就算正常生下孩子,產婦的肚子在短時間內也不會明顯變小。而是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正常。
趙婷雖然服用了融化、胎兒的毒藥,但短時間內體型也不會改變。趙婷莫不是以為孩子還在?難道婷姐真的瘋了嗎?
我伸手去搶趙婷嘴裡的髒饅頭。可她卻不肯鬆口,不斷將我向後推。
我心疼不已,再次掰開她的手。可此時的趙婷如同一隻保護食物的野獸。她抓起小提琴的“琴弓,”徑直向我刺了過來。
趙婷的小提琴價格不菲,琴弓更是上等材料。鋒利的弓弦如同刀子般劃開我的衣服,在我的胸口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我沒有後退,還想繼續去抓婷姐手裡的饅頭。可身上一個藍色小盒子卻陡然從衣服的破洞裡摔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