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芝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活動了一下胳膊,感受著體內充沛的力量,“沒問題。”
“看看你的右手吧。我感覺你手心那東西不太妙。”藍芝飽含深意的說。
我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發現掌心原本高高隆起的大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顆紫色的眼球圖案。
那圖案和我掌心的紋路合為一體。乍一看好似我的掌心生出了一隻妖瞳。
我活動了一下手掌。這東西不疼不癢,隨它去吧。
藍芝也不在言語,從床單下找出一隻頭繩綁住了自己的長髮。我昏迷這半個月來,她好像憔悴了不少。小臉兒像是好幾天沒洗,短旗袍的領口也是破的,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了許多,快趕上街邊的要飯花子了。
我活動活動腿,**的感覺逐漸消退。“瞧瞧你。沒個孩子樣了。去洗個臉,咱們要退房了。”
…
中午,我和藍芝閒庭信步的手挽著手,光明正大地向醫院外走去。
然而,不出所料的被一個滿臉橫絲肉的肥護士攔下,“二位想去哪兒啊?”
“咳咳。我剛剛醒過來。出去下頓館子,吃頓橫的。”我故作鎮定的說。
肥護士打了個響指,很快又有一個身材高挑的護士走了出來,“護士長,這小子拖欠咱們醫藥費8866塊5毛2。如今人也醒了,是不是該把賬清一下呀?”
身材高挑的“護士長”撫了撫自己的長衫。十分禮貌的問道,“恢復的可好?”
我尷尬一笑,“原本挺好。不過聽到自己在貴院欠了這麼多賬,好像又不太好了。”
護士長仍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我們的收費都是公開透明的。醫生本著生命至上的原則,先救人,後收費。如果你有什麼異議的話,大可跟我們‘院長’反應。”
我仍然是尷尬的微笑。雖然知道人家說的句句在理,奈何囊中羞澀。實在圓不上臉吶。
見我不語,護士長眨著自己的桃花眼繼續說,“這半個月來,我們對你悉心照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會一走了之,讓我們這些幫助過你人、背黑鍋吧?”
“當然不會了。我真的只是想出去吃頓肉。這半個月光輸液,胃裡空的厲害。”我已經很不耐煩,但口袋裡沒錢,只能努力敷衍。
“半個月沒吃飯,只能喝小米粥不能吃肉的。”護士長繼續說。
我呲起大牙,“那我出去吸顆煙。”
一臉橫絲肉的肥護士,將一個賬本摔在我手上,“先把賬結了。那五毛二我替你墊上。”
我撓了撓頭,“晚上就結。”
肥護士冷笑著瞟了我一眼。這個笑,簡直驚天地泣鬼神。那一臉的橫絲肉顫顫巍巍的貼在一起,簡直讓人不敢直視。“要是沒錢,就直接派出所吧。”
說完,這肥護士竟然伸手來抓我。
我乾咳兩聲,想要擺脫她。可這傢伙力氣奇大。我剛剛甦醒,胃裡空的厲害。一時間竟然掙脫不開。
“大姐。有話好說,不帶搶劫的呀?”我顎然的問道。
肥護士力道不減反增,掐的我胳膊都是一片青紫,“我怕你是要逃單。”
經過這麼一鬧,一起住院的病人和家屬紛紛出來看熱鬧。有的甚至拿出手機拍照。大有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架勢。
藍芝有些看不下去,一個擒拿手將肥護士的手腕向外一翻,讓我擺脫鉗制。而那肥護士手腕吃痛,頓時慘叫起來。
可沒等我鬆一口氣。始終看熱鬧的護士長,趁藍芝不注意,突然探出手掌鎖住了藍芝的喉嚨。
“藍影教的小傢伙。功夫不錯,就是可惜江湖經驗太少。”護士長媚笑著說。
她出手太快,以至於我都沒有注意到。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護士長。誰能想到一個醫院裡的普通護士,竟有如此好的身手。
擔心藍芝的安全,我趕忙上前舉起雙手,“別動手,容我打個電話。咱們有話好說。”
護士長輕笑一聲,緩緩鬆開手,“放心。我們是救人的,不會傷人性命。”
我暗暗鬆了口氣,將藍芝拽到身後。
“你給誰打電話呀?”藍芝揉了揉自己的喉管問道。
“我這麼多有錢的朋友。給誰打電話不來救我。”我在身上摸了摸。這時才發現手機早在江裡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