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好辦法?”藍芝有些慌張的說。
藍芝不比藍鳳,她的年紀比較小。什麼事兒都寫在了臉上。
我拍了拍她的額頭,“你冷靜一點。”
說完,我指著那條甬道,“你看。那裡還有一條路。這個洞室內的光亮和高溫好像都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藍芝點了點頭,“怎麼了?”
“我看背後那傢伙並不想要我的命。否則,直接給咱們一人一刀,何必費事、扔在這裡?”我解釋道。
藍芝若有所思,“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回頭聽了聽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猜背後那傢伙,就是想逼著咱們往前走。咱們再堅持堅持。看看前面有什麼東西。”
藍芝看了看前方的甬道,又看了看後方無盡的黑暗,有些猶豫不決。“你也說是猜的。可要是你猜錯了怎麼辦?”
我再次拍了拍他的額頭,“都這個份上了。只是‘早掛’和‘晚掛’的區別。真要是猜錯了。大不了死在一起,也好過被個個擊破,做個孤魂野鬼。”
藍芝理了理自己額前的髮絲,“聽你的就是了,別老拍我的頭。”
說完,我再次被藍芝扶起來,踉蹌的向甬道內走去。
…
前方的路越走越寬。光亮越來越強,溫度越來越高,周圍的牆壁也變的越來越粗糙。彷彿這就是火山爆發、灼燒石壁形成的“火燒面。”
而高溫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脫水。我體內有四種火焰。這點溫度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但藍芝卻不太適應。一路汗如雨下,身上的頭髮和旗袍幾乎全都被汗水浸透了。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大汗淋漓的藍芝踩到一塊石子,踉蹌著栽倒在地。而我也順勢一歪,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
“不行了。休息一下。”藍芝拍著我的後背,喘著、粗、氣說。
“再堅持堅持吧。”我按住她的肩膀,同樣是氣喘、如牛。不過我剛才吃了些東西,又一直被藍芝扶著,所以體力方面稍好一些。
藍芝翻了翻白眼,咳嗽一聲說,“那你先從我身、上下去好不好?別後面那傢伙還沒追上來,我就先被你給壓死了。”
我原地翻了個身,拿出剩下的一半烏龜肉,“你先吃點東西。剛才光顧著餵我,自己也沒吃。”
藍芝擺了擺手,“不礙事。藍影子經常一個月都不吃東西。這點餓我還挨的了。”
我再次拍了拍她的額頭,“嘴硬的傢伙。”
藍芝擦掉額頭的汗水,瞟了一眼甬道說,“我的等級不夠。沒有修煉控火術。更沒有自己的火焰。這通道里的溫度越來越高。在這樣下去,我怕是會永遠倒在這裡。”
“少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兒的。”我信誓旦旦的說。
“拉倒吧。你這泥菩薩恐怕自身難保。”藍芝咬牙想站起來,奈何自己身體脫水,試了幾次,竟然沒站起來。
“你身上有水嗎?”藍芝問道。
“我這有陳年的佳釀,你要不要來點?”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
藍芝撇了撇嘴,“你要是敢那樣,我恢復過來第一個把你閹了。”
“你想的美。我小腹裡要是真有存貨,也給自己留著。”我仰望著頭頂道。
“我先睡一會兒。你等我緩過來,在把後邊那傢伙打個滿地找牙。”藍芝因脫水陷入昏迷,昏倒前,還不忘毒舌一番。
我嚥了一口、口水。在周圍摸了一圈,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哪有水的蹤跡。
“藍芝,藍芝?”我晃了晃她纖細的肩膀,可後者卻絲毫不理我。
這細胳膊細腿的。一路扶著我過來,也真夠難為她的。
“水。到哪去找水呢?”
對了。人的身體裡除了尿液之外還有其他的水。想到這兒。我撿起一塊銳利的石頭,割開自己的手腕。將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入藍芝的嘴裡。
隨著血液的流失。我的意識更加迷離。恍惚間,身後追擊的腳步聲已然消失。自己的前方似乎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光團。那光團在一個黃色大坑的中心。大坑可能是瞬間高溫形成,四壁都呈現一種被火焰的融化的磨砂表面。
從上往下看,那緩緩跳動的火焰,如同一隻紫色的瞳孔,穿越黑暗,凝視著頭頂無盡的蒼穹。
“藍芝,藍芝。”我推著身旁熟睡的孩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