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姑奶奶。”我冷聲道。
由於不知道他的底細,我根本不能以實相告。
巫醫退後幾步,氣的臉上青筋直蹦,最終目光落到了鷹韻的身上。
我心說不好,失聲道,“你要幹什麼?”
巫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個箭步衝上前,將斷劍架在鷹韻的脖子上!
我趕忙衝過去阻止,可巫醫卻用斷劍,割開了鷹韻玉頸上的面板,幾滴鮮血瞬間跳躍出來,沿著桃木劍緩緩流下。
“站住!”巫醫沉聲道。
我趕忙擺了擺手,停在原地道,“別,別…有話好說。”
鷹韻有些愕然的望著巫醫,似乎對他突然變化的態度很是意外。
“巫醫大人,你?”鷹韻怯生生的說。
巫醫沒有理她,而是得意一笑,瞪著我道,“這個姑娘傷的很重,要是再流點兒血…”
我嚥了口、口水,無奈的說,“好,我說實話。這確實是一個姑娘給我的。”
“什麼樣的姑娘?姓甚名誰?家在何處?”巫醫問道。
我嘆了口氣道,“名叫‘季影,’身在冰城。”
巫醫聞言頓了頓,提著桃木劍迫不及待的說,“帶我去見她,馬上。”
“你想見她也可以,等鷹韻身上的傷好了,我自然會帶你去見她。”我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說。
巫醫同樣不讓步,扯著嗓子吼道,“現在就帶我去!”
見我二人互不讓步,在一旁的“包伊爾”趕忙過來打圓場。
“巫醫大人,您看看這小子已經妥協了,您也讓一步,先給這姑娘治傷。等這姑娘好了,他自然會帶你去的。”
巫醫頓了頓,瞟了一眼鷹韻還在流血的傷口道,“你別想耍花招,我有的是方法弄死你。”
我瞟了一眼後者手中的桃木劍,“我也告訴你,要是鷹韻死了,你也活不成。”
巫醫嘴角抽了抽,“少在這危言聳聽。這蒙古草原上、還沒有我怕的人。”
我瞟了一眼後者,心說、這真是一個吹牛逼不打草稿兒的人。
眼見鷹韻的眸中隱隱有了淚痕,只得無奈的放下面子,對著後者恭聲道,“巫醫大人,您可否先給鷹韻治傷?”
巫醫冷哼一聲,收了桃木劍,又拆掉紗布,檢查了一下鷹韻的傷口。
“傷的不重,但箭頭兒有毒。”
隨後從藥箱中取出宣紙,揮毫潑墨,寫了好幾張藥方。
“照著這個方子熬藥。”巫醫將幾張藥方砸在我身上說。
他扔的很隨意,幾張藥方如同天女散花般落在了我周圍。
顧不得面子,我趕忙從地上將藥方撿起來。可看到上面的字兒我就傻眼了。只見藥方上的字、歪七扭八,如同海上的波浪連綿不絕,又如古埃及的蝌蚪文晦澀難懂。
“這他媽寫的都是什麼呀?你們當大夫的、就不能寫點兒正常的字兒嗎?”我指著上邊兒的火星文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