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白厲語無倫次的說。
我雙眼血紅的盯著他,火焰映照出白厲慘白的臉,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腦袋上流下。
“這是你傷我女兒的代價。”我將白厲扔進船體的裂縫中,火焰緩緩將他包裹,後者頓時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嚎。
“啊…”
與此同時,船體也逐漸沉入水中。慌不擇路的白厲,只能在火焰中痛苦的掙扎。可在見到同樣被困的我時,後者那被火焰烤的通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猙獰的微笑。
“哈哈,一起下地獄吧。”白厲嘶吼道。
我垂眸望著他,波濤洶湧的火焰已經與我近在咫尺,“只要能替我女兒報仇,我就算拼的一死也值得。”
“弟弟,你忘了還有我呢。”直升機上的趙婷向我揮手道。
我面色一喜。此時趙婷正雙腿倒掛在直升機的底腳上,手臂垂直向下,徑直向我墜落而下。
我一個助跑,逃離沉沒的貨船,在白厲驚天動地的慘嚎聲中,向倒掛金鉤的趙婷跳了過去。
燦若繁星的眼眸,迎風而舞的長髮。面對婷姐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我甚至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險地。
“別溜號,掉下去就變烤豬了。”趙婷微笑著提醒道。
此時江橋上的眾人屏住呼吸,我現在身受重傷,身體的透支已達到極限。現在掉入下方的火海,就是不被燒死,也得被淹死。
“千萬要抓住哇!”納蘭雲雪失聲道。
雨微也是面露擔憂之色,但她的性格清冷,愣是一言未發。
鷹韻也是雙手緊緊地抓著護欄、眉頭緊鎖。
我伸出胳膊,拼命地探向趙婷的玉手,“婷姐,回家我想讓你給我做頓飯。”
但話音剛落,我便感覺眼前一花,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放心,婷姐雖然不會做,但你三個大舅哥都是做菜的好手。等回去了、讓他們三個給你來一鍋水煮魚。”趙婷趕忙搶先一步抓向我的手掌。
我眼角一沉,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猶如萬斤之重。朦朧的意識、手被一股柔勁牽起,自己也逐漸失去了意識。
…
混沌的空間中,只有消防車刺耳的警笛,和一群女孩焦急的呼喚。
“夢峰,夢峰…”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程雅靜正雙眼血紅的替我包紮傷口。雨微則是一隻手握住我的手掌,冰涼的寒氣滲透而入,傷痛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依然在大橋上。趙婷的直升機停在橋頭,她也是散著一頭長髮,焦急的望著我。她身後是一輛輛疾馳而過的消防車,植物油工廠的大火也被控制。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你感覺怎麼樣?”婷姐問道。
“我就是有點兒頭暈。”我輕聲說。
“這是失血過多的正常反應,沒什麼事兒。”程雅靜說。
“我的胃是不是被打穿了?以後還能吃東西嗎?”我望向程雅靜問道。
“誒呦小夢總,你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其實情況遠比你說的要嚴重的多。”孟青兒大咧咧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