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什麼呀?快去呀!晚了你媳婦兒就被別人搶走了。”黑甲騎兵怒聲道。
“對呀,一定要把二小姐追回來。”正在和雙靈道人死磕的李叔吼道。
我點了點頭,調轉馬頭,向悍馬車的背影怒追而去。
寬闊的大道上,擁擠的車流往來不息。此時正是中午,一個個趕去吃飯的路人,漫不經心的開著車,恨不得一秒就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可下一秒他們卻都將目光移到了馬路中心。一個人騎著一匹高挑的駿馬,緊緊地尾隨著一輛改裝後的悍馬車。這個奇葩的景象足以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輛悍馬車的速度非常快,曾經一度飈到了80公里每小時。但大城市擁擠的車流卻遲滯了它的速度,這讓我有了可乘之機,與它的距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畢竟我是見縫插針、不存在堵車的問題。
二十米,十米,五米,兩米,這個距離可以了。
我高高揚起手,鎮海刃劃破虛空,徑直劈到了悍馬車油箱的位置。鎮海刃絕非凡物,配合我強勁的力道,直接將悍馬車的油箱來了個大揭蓋。內部的汽油飛濺而出,在道路上撒出了一條長長的油跡。
車內的李元橫斜瞟了我一眼,悍馬車一個急停,隨後一個漂移徑直向我撞了過來。
馬匹沒有汽車那麼強的靈活性,但御神堂的馬絕非等閒之輩,它們似乎天生就為戰鬥而生,沒等我反應過來,胯下的戰馬便靈巧的一個轉身、躲過了悍馬的致命一擊。
我快馬加鞭,迅速跑到駕駛室的位置,一刀劈向主駕駛的側玻璃。可讓人意外的是,那扇玻璃竟然毫髮無損,甚至連個痕跡都沒有留下。
由於擔心火焰點燃汽車,燒到雨慧,我並沒有使用藍影子的火焰。可這雷霆一擊下去,就是鐵板也被我砍爛了,這玻璃怎麼會這麼結實?
“我這玻璃是防彈的,想傷我、哪兒那麼容易?”
說完,李元橫猛踩油門兒,驟然加快的速度,迅速將我甩出一段距離。
我再次快馬追趕,可李元橫突然剎車,同時開啟車門,我趕忙勒緊韁繩,胯下的戰馬高高揚起前腿,險些撞在主駕駛的車門上。
而趁這個空當,李元橫原地一個漂移,將我連人帶馬直接撞的摔倒在地。
顧不得喊疼,我趕忙撿起刀,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路面上,出現了十多輛改裝的悍馬車。顯然,李元橫的增援部隊到了。
見此情景,李元橫更加張狂,他向後倒退了十幾米,隨後猛踩油門兒,徑直向我撞了過來。
我甩了甩髮疼的腦袋,望著在車裡滿臉焦急的雨慧,我沒有退縮,幾乎在同時,提著刀便向悍馬車衝去。
“尼瑪的,李元橫,給我拿命來。”
如野獸般的嘶吼聲落下,我高高躍起,提著刀徑直刺向駕駛室的李元橫。
“哈哈…我這風擋玻璃這麼結實,死的應該是你。”李元橫笑道。
可沒過兩秒鐘,他的笑聲便戛然而止。我揮出的刀刃上,點點黑色的火焰附著其上,接觸防彈玻璃的瞬間,便如刀切豆腐般、徑直刺入駕駛室內。
李元橫腦袋一歪,刀刃幾乎是擦著他的脖子刺入他背後的座椅。
李元橫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當下猛踩剎車,強大的慣性直接將我從車頭甩了下來。
我翻滾了幾圈摔在地上,感覺整個人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去死吧!”李元橫大笑出聲,再次向後退了幾米,隨後猛踩油門、徑直向我碾壓而來。
我用刀拄地,艱難的站起身。但還沒等站穩,便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只感覺喉嚨一甜,一口櫻紅的鮮血吐在地上。
面對著飛馳而來的悍馬,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
雨慧一定會很傷心的,我連救她的能力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做他的丈夫。
想到這兒,我再次掙扎著站起身。我修煉的功法都和火焰有關,但現在我不能使用。雨慧在車上,車子燒起來,她絕對跑不了。
我擦掉嘴角的血跡,腳下的煉獄漣漪施展到極致。但方向不是撤退,而是向飛馳而來的悍馬車衝鋒。逃跑、懦弱、不是我的風格,面對面的血拼才是我的宿命。
距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我把握好時機,高高躍起,提著刀再次瞄準李元橫。
可就在雙方即將再次撞擊在一起時,副駕駛的雨慧,突然爭奪李元橫手中的方向盤!隨後就見悍馬車猛然轉向、撞向路邊的馬路牙,翻轉了幾圈兒,只撞倒綠化帶才止住車身…
那悍馬車的油箱被我砍漏了。本想讓它燃油耗盡主動停下來。但此時金屬摩擦地面產生的火花,瞬間將悍馬車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