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家幾名長老相視一笑,臉上露出傲然之色,今日的生死戰,正好可以給北月家立威。
羊家的人也很開心,羊勾之前敗在寧奇手中,讓他們羊家受了頗多的非議,只要今日寧奇死去,那些非議不攻自破。
“可惜了力魔鍛體丹的丹方……”
巖科多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暗覺可惜。
“區區一個半步人魔,竟然還要動用魔器?”
靈虛黑河面色微變。
威利斯站在靈虛黑河身後,俯瞰著整個擂臺,當他看見北月褚胥拿出了一件下品魔器之後,心中狂喜不已。
“失算!沒想到北月家這麼不要臉,本身就是人魔初期的高手,打一個半步人魔還要動用魔器?我五十下品魔晶就這樣打水漂了?”
“哈哈,誰讓你要博冷門?想想就知道了,偌大的北月家,會讓自己在生死戰上丟人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我聽說北月褚胥與此子交過手,吃了點暗虧,今日若是不動用沖虛刀,那才奇怪!”
“還有這種事?他們什麼時候交過手,為何我不知道?”
“若是沒交手,你以為他們二人會突然上生死擂臺?你剛剛從延山城外回來,自然不知道。”
不少押冷門的魔族,臉色如喪考妣。
“你那雙靴子,也是下品魔器吧?”
北月褚胥似笑非笑的看著寧奇,“不知道是它硬,還是我這把沖虛刀鋒銳?”
“沖虛刀,這把刀是你主子借給你的?”
寧奇眼神微微一動。
北月褚胥聽到主子兩字,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自從他突破到人魔初期,就把自己當作了魔族,最討厭別人拿當初的事情說他,在他還是魔物的那段時期,北月家的年輕弟子,都能給他臉色看,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身為人魔初期的高手,就算北月沖虛是人魔後期,北月褚胥也最多認為自己是他的屬下,而不是僕從!
所以當寧奇說了這句話後,一股狂暴的怒火無法抑制的從他心底深處湧起,瞬間充斥滿了他的大腦。
下一刻,北月褚胥的身形出現在寧奇面前,一刀朝他的脖子斬去,沖虛刀上爆發出一陣暴烈的魔氣,凝聚成一道刀勢,刀勢銳不可擋,在眾人看來,就算是同為人魔初期的存在,若是沒有防禦型的魔器,只能選擇躲避,否則定會被一刀兩斷!
“敢羞辱我的人,死吧!”
北月褚胥眼中露出猙獰之色,心中無比解氣,在他看來,寧奇已經是個死人了,當初在延山拍賣行門口,被寧奇擊飛那一幕不斷的迴旋在他腦海之中,這是他成為人魔初期高手之後,最丟人的一次,他必須洗刷身上的侮辱!
鏘!
一聲脆響。
北月褚胥手中的沖虛刀,斷成兩截,半截掉落在地,他手中刀柄上的刀身,只剩下了半尺不到……
原本魔焰滔天,氣息可怕無比的沖虛刀,此刻氣息極速削弱,身上的光澤也黯淡了下來。
“怎,怎……怎麼回事?”
北月褚胥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斷刀,臉上露出極度驚恐之色。
高臺之上,北月家那幾個長老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沖虛刀,怎麼斷了?”
北月冷秋猛的站起身,死死盯著北月褚胥手中的斷刀,身子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
觀眾席上的魔族,膛目結舌的看著擂臺,有些甚至還未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