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璃暗暗嘆了口氣,心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本著底線,她都暫時把「現實任務」放到一邊,提醒柳葉該閃人了,結果換來一句「見不得姐妹好」。
劉璃覺得她要是再把話說得更透,那她就是賤!
「喝酒,喝酒,今天高興,不醉不歸啊。」
柳葉也不敢在那個話題上深入,拽了劉璃就往鄭天養和付乾那邊湊。
有服務員推門而入,端進來一組組的洋酒,說是保安隊長送的。
那一組組洋酒連帶架子,鋪滿了桌面。
劉璃被柳葉拽過來的時候,付乾已經在吹噓保安隊長在這裡的面子:「這些酒,都是不花錢的,不僅我沒花錢,我叔也沒花錢。」
「酒吧是有很多客人存酒的,那些存酒就跟個大池子一樣,酒吧內部有身份的人就能把它們調來調去,免費給熟客和朋友也沒問題。」
「反正到最後,肯定會有人存了酒,卻再也不來的,賬怎麼也能抹平。」
「來,喝酒!」
付乾熱情地招呼,包廂裡氣氛一下熱烈了起來。
劉璃看了看那一組組洋酒,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
不是饞的,純屬嚇的。
在酒吧裡所謂的組,其實是一個個比最小的那種白酒杯略大一點的小一口杯,一排排的放在架子裡。
看著每杯是不多,喝起來沒數,比摻了冰塊的大杯慢飲還要慘。
鄭天養怡然不懼,在劉璃坐下來的時候,他已經來者不拒地跟付乾,還有過來敬酒的人喝完了一組。
「老鄭你可以呀,能不能撂倒他們?」
劉璃小聲地問。
尤其是看到幾個女同學,在柳葉示意下,端著酒杯不懷好意看過來的時候。
鄭天養自信的笑容不改,壓低聲音:「夠嗆,我酒量不太好。」
劉璃:「……」
鄭天養又捏起那個小香囊,嘆息道:「要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還活著,劉小姐你這些同學們加上家屬一起上,也只夠他漱漱口。」
劉璃默默數了數在場的人數,震驚了:「鄭吒這麼能喝?」
鄭天養點了點頭,有點驕傲,有點傷感。
驕傲於兒子酒量過人,傷感他只能驕傲這一點,現在連這點都沒得驕傲了。
人沒了。
鄭天養道:「他繼承了他媽的酒量,那是真正的千杯不醉,鄭吒差一些,三五斤的高度白酒還是不成問題的。」
「嘶……」
劉璃倒吸了今晚不知道第幾口涼氣。
「沒想到村花拿捏小哪吒還有這等特長?」
「要是抽出這個來,以後酒局不是平趟?」
「話說,他身上也沒什麼其他值得抽的了吧?」
劉璃胡思亂想著,目光幾次瞥過那個小香囊,漸漸地一個念頭從心底浮現了出來。
她試探地問:「老鄭,我看你捏這個半天了,裡面是?」
鄭天養嘆息一聲,拿手在小香囊上壓了壓,道:「裡面是我兒子的一縷胎髮,他滿月的時候,他媽交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