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營帳都安靜了下來。
“空空派楊掌門？”那天機閣三位長老中，居中端坐的李江南盯著楊念，開口問道。
“是我。”楊念目光與李江南對視。
不知為何楊唸的目光竟讓這位六十歲上下的老傢伙有種發自內心的忌憚感。
這讓李江南感到些許不妙。
“早有耳聞，果然青年才俊。”李江南先捧了楊念一番。
“多謝誇獎。”楊念很坦然，“我的名聲果然挺大，連天機閣長老都認識我了。”
李江南則嘴角抽了抽，
你特麼還要不要臉？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楊掌門倒是不謙虛。年輕真好，無所顧忌。”李江南在瘋狂暗示楊念，“今日可是抗蠻聯盟選舉主事之人，以楊掌門的資歷，恐怕還沒有資格坐在這裡吧？”
“你身後的那些弟子，更沒有資格參與其中。”
李江南戲謔的盯著楊念。
言語間充滿了譏諷之意。
楊念也懶得和這種人計較，只道：“我有沒有資格，你還想沒有資格評判吧？”
“年輕是真的可以無所顧忌的。”
“李江南李長老對吧？”剛才王龍已經低聲在楊念耳邊簡單的將天機閣三人的身份說了一遍，“你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有過無所顧忌的時候吧？只是可惜歲月催人老。你看看你臉上有皺紋了，頭髮也白了，年以遲暮……”
楊念將之損了一頓。
李江南氣得吹鬍子瞪眼。
但為了保持自己的天機閣長老的氣度，他還必須端著，裝作很平靜的樣子，“有句話叫老當益壯。年輕與否，在於一種狀態。”
“楊掌門，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最好不要和天機閣過不去。”李江南將話題扯了回來。
一直談論年齡多傷心啊。
想當年風華正茂，吸引了多少了小師妹。
現在老了，看得上自己的也都是一大把年紀的來太太。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很好。”楊念笑著道。
李江南聞言一喜。
他以為楊念想通了，服軟了。
但不及他說話，楊念道：“我也有一句話。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天機閣也要適可而止。”
此話一落，氣氛頓時變得沉凝起來。